不是伤筋动骨的事,那是一旦没控制好,命在不在都不好说。
哦。打得狠了,还有极大可能承受神主殿下的冷脸。
楚明姣也知道这些,她开始另辟蹊径,胆大包天地冲进各种因为过于危险而被封印的小世界和秘境中,跃跃欲试地往最深处挺进,这对秘境中那些曾经闪耀一个时代的“前辈们”来说,简直就是不可容忍的挑衅。
她浑然不在意这些,这个秘境进,那个秘境出,乐此不疲。
那个时候,本命剑已经很强了,正儿八经打的话,即便是五大家的家主,也不是没有一击之力。
提心吊胆二人组里的楚南浔先放下了心,觉得现在是天高任鸟飞的时候了,至少不必担心她的安危了。
楚明姣确实也叫人过了一段叫人安生的日子。
直到那年盛夏,楚明姣进了个荒废了许多年的古老密室,她进去也不找东西,直接奔着最终点的决断剑阵开打。
说来也是巧合,那剑阵不是个人剑阵,是当时那个年代的名满天下的剑者联手设置的东西,很有攻击性,当年进秘境的年轻人都得到了长辈们的提醒,远远地避开了它,导致它的力量长存,一点也没被消耗掉。
攻击性强的剑阵与攻击性强的本命剑一对撞,立马一发不可收拾。
激斗正酣,剑阵怕楚明姣临阵脱逃,直接关了秘境出入口,从天地中消失,她正在兴头上,也不怕,本命剑出鞘横扫,与剑阵硬碰硬擦着边来。
那一战持续了很久。
谁也联系不上楚明姣,联络玉简亮起来,才冒出点光就直接熄灭了,灵力如此,神力亦如此。
她像是陷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时空。
起初,江承函以为是二姑娘又在外面忘乎所以了,没想着着家,接连五六次玉简联系不上人,他压着被她零星挑起来的一点火星,在深夜拜访了楚南浔。
楚家侍从恭敬地端上热茶,他才捧起来没抿一口,就眼见着所有他交给楚明姣的护身符,咒术与灵器逐一炸开,黯淡,像一团火发挥出了所有的热量,烧到最后悄无声息熄灭了。
这意味着楚明姣陷入了生死危机,被动到需要靠这些东西自发自动地炸开,才能短暂护着她一会,此时此刻,她人可能已经陷入昏迷中。
楚南浔拍桌霍的起身。
茶盏里滚热的水翻涌出来,溅了江承函满手背,他像是那一刹那被烫到骨髓深处了似的,眼睑猛抬,指尖无意识颤抖了下。
提起那一天,其实山海界很多人都记得清楚。
夜至最浓时,大家要么在深度打坐闭关中,要么已经合衣躺下陷入梦乡,突然间,不知怎么回事,磅礴浩瀚如千层堆浪的神力在夜幕天穹上涌动起来,像一声惊天炸雷,炸得所有人都瞬时惊醒,抬眼望天空。
明明是盛夏,沁雪般的气息却扑面而来。
其实谁都有听说过,神主神念可以铺展千里万里,这话听得多了,但从没遇见过,也就不当一回事。
毕竟想想也知道,一般人都不会闲得没事浪费神识去观察别人,神主日机万里,更不可能。
所以,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头一遭。
说是观察,这还算说得好听了,说得难听点确切点,那就是强行搜查。
先从五大家开始,数不清的长老教习执事惊醒,五大家家主很快步履匆匆出现在天空上,要上去问询发生了什么,被神主殿的神使们一一拦下。
楚滕荣一边打起精神,一边止不住的打哈欠,和另外几家家主议论到一半,听下面的人说,楚家少家主怎么到处发了搜寻令,楚家护卫漫山遍野的找人。
楚滕荣一下子不困了,揪了个人细问,神色马上变了,捏着联络玉简抬脚就走。
那夜不得安宁。
等浩如烟海的神力终于锁定了某一方向,大家看见江承函现身。
他立于神殿之上,长发只用银色绸带松松绑着,垂着眼,对一切喧哗与吵闹漠然处之,手掌抬起,落在半空中,一张古朴的弓嗡鸣着悬在身前。
搭弓,上弦,冰蓝色的流霜箭矢流星般迸发,流动的气浪将他雪白的衣袖也拂得如飞鸟般朝前一送。
悄然无声。
一击即中。
火山爆发时的炸裂声浪席卷开,不明所以的人看得满眼放光,觉得热闹,可类似五大家家主,少主和资深长老们却看得眼瞳微缩,手掌忍不住握紧,下颚微抬。
他们几乎没见江承函亲自出手过。
很难想象,仅凭流霜箭矢一击之力,就居然到了可以强行射穿古灵境之门的程度。
门一破,江承函大步跨进灵境深处,在一堆战斗后的残垣断壁中找到了楚明姣,她的气息只剩游丝般的一线,脉搏跳动接近于无,和那彻底破碎的剑阵几乎是同归于尽了。
只要那剑阵还有一点儿余力。
他现在见到的,就是楚明姣冰凉的尸骨。
这次楚明姣伤得太重了,服用过最好的伤药,再用顶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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