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下去的时候,脑子一热,把这些全都忘了。”
光想着没了这些果子,那个本来就受过许多不为人知的惩罚的神灵在神诞期该怎么办。
什么湖水,刺球,全都自发自动抛诸脑后了。
楚明姣清理完头发,想起来什么,她掏出一颗特意从白色瓷瓶里倒出来的香丸,递到天青画面前,惊人的异香弥散开,说:“诺,特意给神物留的。”
“神物”天青画嗖的一声飞到她身边,卷着那颗香丸打滚。
楚明姣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转身对宋玢说:“湖底的祠堂应该是周沅他们几个建的,连刺球会缠头发都知道,可见也被缠过,而且天极门研究地脉,三界的奇闻异志都有涉猎,大概只有他们会这么了解神物的事。”
宋玢对凡界任何人压根是没有任何好印象,他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伸手点了点天青画:“神物也不能白拿人东西吧,你不然让它看看本命剑?好歹也是神物,说不定能说出点有用的来。”
天青画得了吃的,还真很给面子,它看了看楚明姣,点头:“我对本命剑算有些了解,你若是想让我看看,也可以。”
虽然知道本命剑糟糕到这种境况,除了重修就是死亡,没有第三条路,但谁不想从中挖掘出一线生机?楚明姣当即也不扭捏推辞,她大大方方地伸出自己的手腕:“麻烦神物了。”
天青画将香丸小心地收起来,画轴彻底舒展,化为一张薄若蝉翼的纸,纸上画面流动变幻,光怪陆离一片。画纸贴上楚明姣的手腕,属于神物的神力下一刻就流淌进去。
几乎就在神力与她体内灵力接触的一刹那,刺目的光在两人一画面前炸开。充满爆发力的雷弧闪动,骤现成千上百道,蛛丝缚网般将天青画化作的那张纸钉在原地,雷弧暴雨般劈头盖脸倾泻,将那张纸彻底淹没。
刺目的蓝成了天地间唯一的颜色。
天青画狂蛇般挣扎扭动,它也傻了,不过剧痛让它反应得很快,当即高声朝楚明姣喊:“停,停!让它停下。”
这变故出乎所有人意料,宋玢下意识往后连退五六步,用胳膊挡住了脸。楚明姣也愣住,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知道额心滚热,抬手一摸,觉得有蝴蝶的翅膀在掌心扇动了下。
她急忙控制着敛回圣蝶的力量。
天青画这才得以脱身。
“怎么回事?”宋玢盯着天青画看了看,问:“这是怎么了?”
楚明姣疑惑,摇了摇头:“我从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楚南浔,苏韫玉,还有我父亲,他们给我输送灵力疗伤时,都是好好的。”
两人齐齐看向天青画,只见那张薄纸上,所有变幻的场面都停滞了,纸张四边的小角上,隐隐可以看出被雷打过的焦黑,宋玢眼皮一跳,问:“没事吧?”
天青画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吸收到荒芜果的快乐全部被雷打没了。
它绕着楚明姣回到了宋玢的身后,看着楚明姣额心那只圣蝶的目光十分怪异不解,当然,更多的是忌惮。
“这到底是什么神器?!”它将自己完全卷起来,以免再受无妄之灾,只留一条缝盯着楚明姣看,半晌,说:“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什么神器能被锻造到这种程度——它甚至敢主动对神物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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