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她是什么样的想法,也许刚才那话只是出于抚慰她随口胡诌的。“我不想听谎言。”行云再次问他。
他听见母亲的问话,挺直了腰板,在她身体里动了动,正色道,“实乃肺腑,还望母亲明鉴。”太子那双明亮的眼睛正于黑暗之中凝望着她,璀璨夺目。
就算不知道他的心意,行云也是了解他的品性为人的。他说话做事直来直往,从不拖泥带水,拐着弯私藏,于是转动了眼珠与他正对上,开口,“十二岁,作为储君已经不小了,再过几年你便会长大成人,开始为国家大事操心劳力。殿下,如今的你明白自己肩上的职责与重任么?”
他顿了片刻,觉得母妃话里有话,随即追问,“母妃直言,只要话说的在理,我都会听。”
肯沟通就是好事。她再叹气,回答,“我不过是你漫长岁月里的一位女人,殿下的院落里不会只有,也不该、不能只有我一人,如今我面临的处境,极有可能是日后,殿下身为九五之尊时后宫里某一位妃嫔的生活。殿下尚且年幼,心性未定,更不能独宠专情,明日我便让她们过来。”
行云的头脑太清醒,她知道凭自己的身份做不来他后宫里的女人该要做的事情,除了寻欢,别的她都给不了,而寻欢,恰是两性关系里最不稳固的联系之一。所以她的语气也从刚才的有商有量变成了替他全权做主。
太子想拒绝,可再想,又无言辩驳了,沉寂半晌后再问,“姐姐们过来之后,我又该如何与母亲私会?”他是真心喜欢行云,所以才做这样的让步。
女人答,“殿下莫不是忘了,你每日都要向我请安。若是日后还有这般主意,届时在腰间配条蓝色汗巾,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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