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或许能见到他,心情又好了些许。
她暗暗想,明日定要同他解释一番,她同大嫂的表哥没做过任何逾矩之事,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只是她还尚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迎来了他的责罚。
第二日,江黎正在用膳时,谢云舟匆匆走来,一把捏住她的手,强行把人拉起,沉声质问:“谁叫你去我书房的。”
谢云舟曾下令,未经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他的书房,他的书房在谢家就是禁地,谁都不能进。
江黎更是。
江黎手腕传来撕裂般的疼,好像要断了一样,她拧眉道:“夫君你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谁允你去我书房的。”谢云舟脸色阴郁道,“谁允的!”
“我我没有。”江黎惨白着脸说道,“夫君说不许任何人去书房,妾身一日不敢忘,从未踏足。”
“还敢狡辩。”谢云舟扔下一物。
“啪嗒。”那物落在桌子上。
江黎垂眸去看,发现是她前几日丢失的簪子,“我的金簪怎么在夫君手里?”
谢云舟冷声道:“在我书房捡到的。”
江黎还未开口,又听他说道:“母亲说的对,我真是娶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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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懂规矩(修)
簪子是他们的定情之物,她尤还记得是那年姐姐给她的,那日春风和煦,姐姐把她叫到后花园中把簪子交于她,说这是谢云舟送给她的。
她欣喜若狂,压下狂跳的心问姐姐,为何他不亲手给她?
姐姐说道:“他领了差事要外出一段日子,来不及亲自送。”
江黎信了姐姐的说词,那几日看着簪子便心生欢喜,想着他也喜欢她,梦中都会笑醒。
簪子先是掉到了桌子上,弹跳间又落到了地上,江黎最宝贝这支簪子,侧着身子要去捡,方才弯下一点点,又被谢云舟强行拽起,“问你呢,为何要去书房?”
江黎不想同他说这些,她只想先捡起簪子,“夫君,簪子,你松手……”
话还未说完,只见谢云舟一脚踩了上去,隐约的有细碎声传来,江黎眼眸大睁呆愣的看着。
那可是他们的定情性物,这些年来她当宝贝一样珍藏着,平日里都舍不得佩戴,还是那日婆母生辰,谢馨兰说她不能丢了谢府颜面,她才特意拿出来佩戴的。
金珠银珠都说好看,要她以后就这么戴着,但她舍不得,毕竟这是这些年来她唯一收到的礼物。
她当命一样珍视。
然,她眼见着他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这还不打紧,他脚尖重碾,金簪上面的花瓣应声掉了一瓣。
中间那段也堪堪要断。
江黎的心像是被什么勒住,她用力挣脱开,跪倒在地上去拿,指尖探进去时,也被他的脚踩上。
撕裂般的痛楚袭来,江黎脸上的血色顷刻间消失不见,她颤着音说了声:“疼。”
谢云舟淡漠移开脚,朝后退了两步,眉梢蹙着,一脸冷凝,“你擅闯书房,这个月的月银减半,三日后去祠堂领罚。”
又跪?
江黎握着簪子冷笑出声,抬眸问他:“夫君除了这些便没有其他话要同我讲了吗。”
这三年,他当真是一点也不想她吗。
谢云舟居高临下睨着她,见她眼底盛满泪水,声音放轻了些许,“我近日公务繁忙会歇在书房,你无事不必来寻。”
江黎氤氲着眸子问道:“夫君可有想过我?”
是否如她那般,日日思念,夜夜不能寐。
谢云舟长袖一甩,眼神凛冽,“忙,顾不得其他。”
顾不得其他?
那便是没想了。
江黎眼眸倏然一闭,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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