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揽过她的肩膀把人搂怀里,轻拍她的背,“好了,别哭。”
何玉卿是真的很难过,怎么能不哭呢,哭得稀里哗啦,眼睛都哭肿了,像个铃铛似的。
江黎边给她擦拭眼泪边道:“兄长配不上你。”
“可我就是心悦他。”何玉卿道,“只心悦他一人。”
“他成过亲。”江黎想劝何玉卿想明白,“还和离了,虽说不全是他之错,但他确实错了,玉卿他并不好,你同他——”
“他好不好我自己知晓。”何玉卿打断江黎,“阿黎,别劝我,没用的,我就是心悦他。”
她本想一辈子不嫁人,守着知己好友,守着生意过一辈子,只是有了变故,她有了心悦的人。
江黎见她如此坚持,便也没有再劝下去,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探探兄长的口风。
只是她还没来及见江昭,便收到赵云嫣送来的信笺,那日因突发事宜,赵云嫣未曾出现,她约她明日小巷口见。
江黎应下,对送信的说道:“你去告诉她,说我会准时到。”
见面还算顺利,赵云嫣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说这是当年她襁褓中的那封信,看过来后她便会明了一二。
江黎伸手接过,又把五十两给了赵云嫣,之后两人各走一边。
那封信笺纸张泛黄,确实看着像多年旧物,只是江黎还看出了不妥,纸张是旧的,为何字迹看着却像是刚写上去的。
这里面或许有诈也说不定,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把信笺上的内容看完。
大抵是父母对孩子的不舍,希望江黎长大后能原谅他们,他们是有苦衷的,只是关于她是谁,他们又是谁只字未提。
她的身世依然如大海捞针,没有半分结果,说不难过是假,江黎神情有些怅然。
金珠劝道:“小姐莫急,兴许只是时机未到呢。”
一语成谶,还真等到了时机,时机是谢云舟带来的,江黎见到他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身上都是血,脸颊上也是血,胳膊上的伤似乎更重些,那血怎么止都止不住,噗噗往外涌着。
看着很是吓人。
金珠颤颤巍巍道:“小姐,这这可怎么办?”
江黎沉声道:“先把他扶上马车。”
遂,两人搀扶着他上了马车,太急,不小心再次碰触到了他的伤口,金珠轻呼,“小姐,将军这胳膊不会断了吧。”
小臂那里伤口已经深可见骨,也幸亏是伤到手臂,这要是胸口,怕是早一命呜呼了。
而且还有发黑的迹象,看着又像是中毒了。
谢七的急呼声传来,“小姐,我断后,快带将军走。”
马车疾驰驶出,谢云舟费力睁开眼眸,“阿黎,真是你吗?”
不待江黎回话,他用尽全力,一把握住她的手,乞求道:“求你,别离开我。”
作者有话说:
和好得一步步进行啊,别急,等时机到了肯定会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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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
两个时辰前, 谢云舟收到线人飞鸽传书,说寻到了那年见过江黎父母的人,谢云舟看完信笺带着谢七驾马直奔城外而去。
他想的好, 若是顺利的话,今夜便可见到那人, 继时江黎的身世便会明了,岂料刚出城便遭了埋伏。
先是箭矢一通乱射, 随后出现二十来个黑衣人, 二话不说, 举剑杀过来, 若只是这些还好说, 坏就坏在,箭矢上有毒。
谢云舟再是小心翼翼也没躲过, 手臂先是被砍了一下, 然后又中了毒箭,伤上加伤,他很快便不行了,全身无力, 胸口剧痛,手连剑都握不住。
迫于无奈, 谢七只得带着他回城, 好在途中遇到了江黎, 遂,谢七把人交给江黎, 又对着那帮追来的人杀去。
谢七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 慌乱中还是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谢云舟这副模样回将军府怕是不妥, 只能先带回别苑了。
一路上都在昏迷的人,快到别苑时睁开了眼眸,漆黑的瞳仁上沁着红,眸光有些涣散,定睛瞧了许久,他才认出眼前的是江黎。
其实闻到她身上的清香气息他已经能确定个七七八八,遂,一把握住她的说,纤长的眼睫颤抖着,声音有些吃力,“阿黎,别离开我。”
自从上次谢云舟撞见江黎同荀衍合奏后,心一直不安,白天还好,忙朝务顾不得乱想,晚上歇下后便不行了。
总是想东想西,常常一想便是多半宿。
当然,他寝食难安也有荀衍一部分的原因,因那日后,他同荀衍见过一次,言谈间说起了簪子。
荀衍脸含笑意,直言江黎已经收下了他的簪子。
这与谢云舟来说是一件猝心的事,因那夜江黎当面婉拒了他,看着他手中的簪子,淡淡说出两个字:“不要。”
谢云舟本以为那夜江黎谁的都未曾收下,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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