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
江黎怎么可能会去摸他。
“谁要摸你。”她红着脸颊偏头转开,看向别处,眼睫颤着,看上去有些许不自在。
谢云舟最喜欢看她这种小女儿骄态,那抹酸涩像是瞬间被风吹散了般,取而代之的是心悸。
或许,她对他也并非全然无情。
这个认知,让谢云舟一喜,像是飘在海面上的孤帆终于可以靠岸,欣喜、满足、高兴,多种情感交织汇集成一道,那便是喜悦。
其实他一早便想好了,即便是江黎仍恨他,他也不会放手。
温水煮青蛙,他可以慢慢来,等到她心软,等到她回心转意,等到她心里有他,且只有他。
他不急,只要活着便总能等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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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卿这两日没去别苑,不想打扰江黎同谢云舟独处,空闲时便来江府转一转,今日她恰巧有空,推门走进去,边走边掐指数着江昭何时回来。
还有两日,他便可以回来了。
江黎想到江昭,心情莫名变好。
没太在意,又朝前了几步,忽地,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人呢?
都去哪了?
江黎狐疑打量着四周,上台阶时步子迈得越发轻,“有人吗?”
“周伯。”
唤了几声,都没人应,何玉卿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莫不是赵云嫣又来了?!
她又试探的唤了一声:“周伯。”
还是无人应。
何玉卿顿住步子,抿抿唇,思索片刻后,转身欲回走,里面情况不知如何,她不能轻易涉险,要寻人来帮忙。
打定主意后她往回走,刚走一步,便被人扣住了手腕,何玉卿看也没看,抬手朝身侧挥去。
惊呼声传来,“大人。”
是周伯的声音。
何玉卿顺着声音偏头去看,只见江昭捂着脸哎呀出声,她吞咽下口水,“阿昭哥怎么是你?你几时回来的?”
江昭被她打的鼻子发酸,好久才能说话,“前不久。”
“那为何不派人告知我?”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何玉卿抿抿唇,抬脚走上前,拉下他的手,偏头道:“别动,我看看。”
不得不说,她下手确实是重了些。
江昭真没动,就那么直勾勾睨着她。
何玉卿有些看不太清,踮脚凑近,看着看着才发现什么不对劲,他们好像靠太近了,唇堪堪触上。
四目相对,何玉卿眼睫一阵乱颤,“那个……”
话未说完,她不小心踩上了什么,腿一抖,身子朝前倾去,不偏不倚正好把江昭压在了身下。
江昭晃了神,片刻后眼尾扬起,轻笑出声:“你这个惊喜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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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下雨后总会发生些好事,果不其然,还真等来了好事。
几日后,常太医告知谢云舟他已寻到最后一味草药,不日便可研制出解药,二小姐身上的毒可以彻底清除。
确实是天大的好事,那日谢云舟得此消息后,策马去了别苑,见到江黎正在院中放纸鸢。
光影绰绰中,女子穿着一身淡蓝色襦裙,脸颊上涂着胭脂水粉,一双美目潋滟丛生,惊鸿一瞥,直叫人失了心神。
她发髻上插着玉簪,日光映衬下,簪子泛着潋滟的光泽,刺目晃眼。
但,再晃眼,也不及她万分之一,她才是那道最耀眼的风景。
让人不自觉沉醉其中,情愿长眠不醒。
谢云舟放缓步子慢慢走近,每走一步,心便颤一下,他细细数着,一二三……
他掌心溢出细密的汗,心跳是从来没有过的快,他的阿黎安好了,他的阿黎可以长命百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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