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澜走下船,穿过岸上等待的阮旅、林八一、谢伟民等数十人。人群自动为他让出路。
顾听澜径直来到花芽面前,他什么话都没说,紧紧抱住她。
等到情绪终于稳定下来,顾听澜哑的不能再哑的嗓子说:“我回来了,花芽。”
花芽把头埋在顾听澜的怀里,忍不住掉下眼泪。她没想到自己真能做到,真的能爬上去。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去做,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顾听澜在海上等死。
“我在等着你回来。”
花芽坚定不已地用自己的小手紧握住顾听澜的大手。
这辈子,她再也不要放开他。
岸边的雨势小了不少,英雄碑上面有不少家属往下看,
一群战士冲上船,抬人的抬人,抬鸟的抬鸟。
特别是立了功的鲣鸟首领,一路骄傲的哼唧:“啾~啾~嗷呜~”它得意的想:这下可好,大腿抱住了,下半辈子的靠山有啦。
有了顾听澜的吩咐,不时地有战士过来擦毛喂食。
整个场面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特别壮观,诡异。
那可是大禹岛三大恶之一啊,什么时候成了国宝啦?
顾听澜和花芽两个人各自裹着一床军被。
花芽伸手想要摸摸顾听澜的脸,被顾听澜抓住手,放在手心里。
大家的注意都在船上,她那时下来以后,没顾手上的伤,急匆匆地用手帕裹住,此刻洁白的手帕已经成为血色。
顾听澜憋着一口气,慢慢拆开手帕,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看到被掀开的指甲盖。伤口上的嫩肉变得失去血色,苍白且突兀地出现在花芽柔嫩的小手上。手掌侧面,因为重击岩石导致的豁伤居然到现在还在流血。
花芽想抽回伤痕累累的手藏在背后,太丑了。
顾听澜大力地钳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受伤的右手。
十指连心,这么娇气的小姑娘是怎么忍下来的。
他咽下心中的酸涩,再一次郑重其事地、哽咽地说:“花芽?”
花芽:“嗯。”
顾听澜又一次亲吻她的掌心:“花小芽?”
花芽立起上身,抱住顾听澜的头在他的脸颊上主动吻了一下:“我在。”
顾听澜把头埋在花芽的怀里,用力地环住花芽的腰,哽咽地说:“花芽,我顾听澜,郑重请求、请求你嫁给我。”
他抬起头,用颤抖的手抚掉花芽无声落下的泪珠,轻轻地吻在她的唇上。
我会一生一世、一生一世的爱你、守护你、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
我发誓,一百年不动摇。
“我答应你。”
花芽哽咽地回吻着他:“一百年不动摇。”
“臭小子到底梦了什么乐成这副狗德行?”林八一站在值班室门口, 里面花芽跟顾听澜两人说着说着睡着了。
阮旅在外头带着人就这件事情进行了排查,最后确定是人为事故。
这件事被阮旅下了封口,在彻查清楚之前不会对外声张。
等到外面一团糟忙完, 阮旅跟林八一、谢伟民等人准备过来看看两位大功臣, 没料到两人一人裹着一床被, 呼呼大睡。
阮旅看到花芽手上的包扎,跟林八一说:“你这妹子有没有当女兵的意思?”
林八一之前真有过这样的打算, 只是没问过花芽。后来方圆似乎提过一嘴,说花芽并不想被束缚住,她喜欢更广阔的自由天空。
阮旅差不多也能猜到是这样的答案,这丫头眼睛里太多的倔强, 是只不好驯服的小倔驴。看似跟顾听澜两个人性格相差巨大,骨子里说不准是非常相似。只不过两人成长的环境不同,以至于,顾听澜早早地被那身衣服约束,而花芽可以畅快地享受生活。
顾听澜是花芽的根, 花芽是顾听澜的叶。
阮旅走之后, 林八一觉得顾听澜挨的花芽太近, 伸手想要扒拉一下他,结果手上滚烫一片。
他跟过来的谢伟民说:“赶紧拿找体温计来, 我看这俩东西都要熟透了。”
谢伟民赶紧找人弄了根水银体温计要往顾听澜咯吱窝塞, 林八一把体温计拿了过来,叫了方圆来说:“你先给二妹测一个。”
谢伟民吧唧吧唧嘴, 没敢吭声。他算是知道, 要是老顾醒了, 八成也是这句话。
“387。”方圆甩了甩体温计,递给谢伟民, 谢伟民又给顾听澜测了一个:“387。”
说完他都乐了:“还真是夫唱妇随,天生一对啊。”
这个温度吃退烧药就可以。外面的雨势小了一些,但念着他们刚经历过惊险的一出,管理室的人把这边钥匙给了林八一:“让你妹夫和妹妹多睡一会,反正这里已经被搜查的很彻底,我也不怕再出什么问题。”
林八一接过钥匙没理那个人,那个人自觉没趣,叹口气走了。
方圆跟林八一说:“好歹还在下雨,咱们不能把他俩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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