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又教训了她一顿,转头跟林云说:“再有欺负你的时候,你就到村委会找我。”
林向阳在边上深深地看了眼他,跟林云说:“有空回家吃个饭,你二妹想你了。”
老刁婆以为这些年他们姐妹感情不亲厚了,闻言又讪笑着跟林向阳打了声招呼:“亲家公啊,咱们花芽嫁的真好啊,也不知道谁说的,我还真以为她嫁的是挖沙的工人,还替她担心好久呢。”
林娟冷笑道:“现在又想攀关系了?你等着你家倒大霉吧!”
林向阳不想跟老刁婆说话, 跟林云点点头,交代完就走了。
老刁婆跟林云进到屋里,很明显对林云客气了点。
林娟回到家气呼呼的:“我大姐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她要是有我二姐性子, 也不能过成这样。”
林回听到林娟把事情说了一遍, 也气不打一处来:“她家儿子奸懒馋滑,就不是个有出息的东西。我大姐在那边纯属就是他们家的长工。”
林向阳点根烟, 心里的喜气一下被打消不少。
一家人闷闷不乐地吃了饭,林娟跟林回两人早早的躺在炕上,隔着炕柜说话。
林回没有林娟冲动,思考了一晚上, 觉得要是老刁婆能客气对大姐,大姐应该还是会继续跟他们过下去,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憋屈。
林云不认同地说:“老刁婆性子刁蛮不讲理,心肠还坏,也不知道能忍着大姐几天。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些年不都是一点点得寸进尺过来的。要是一开始大姐就跟她闹下去, 也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怪就怪大姐性子软, 被人欺负惯了。”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老刁婆改不了。”林回翻个身, 打了个哈欠说:“等她再使坏咱们就给二姐打电话问问。”
两人商量完就睡觉了。
本来还以为林云能过两天安生日子, 谁都没想到,第二天中午, 林云又在院子里开始洗衣服。这回不光是被罩和脏衣服, 老刁婆叉腰站在林云面前说:“家里柴火不够多, 以后每天天亮之前必须抬两担柴火回来!”
林云实在做不到,跟老刁婆争执了两句, 屋里躺着睡觉的男人嫌吵,骂骂咧咧地说:“你能不能安静点,困死个人。有吵架的功夫赶紧把饭菜做上!别人家都吃上肉了,咱家还顿顿萝卜。”
“知道了知道了,你再睡会,娘去看看有没有人换肉票。”老刁婆又骂了林云几句:“一家子的骗子,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赶紧洗完衣服做饭,做完饭去看看别人家有什么活要干的。养你这张嘴,一天吃了我们家多少粮食,还不勤快点出去多挣点工分回来。”
老刁婆早上出门遇到赵小燕,跟赵小燕打听花芽对象的事。赵小燕还死咬着自己亲眼见过花芽的对象,就是个挖沙的丑结巴。
赵小燕最近为了钱爱军的事四处奔走,钱爱军的爹贪污被枪毙了。钱爱军以前做的坏事被翻了出来,曾经把人打断腿还胁迫过别人辞掉工作。上个月被人秋后算账被抓进派出所还没放出来,说不准是要被判刑的。
赵小燕去看了钱爱军,一肚子郁结之气。在看守所里的钱爱军还问她花芽到底结没结婚,应该是还惦记着花芽。
赵小燕回到村子里又听到有人说花芽嫁的是军官,她不敢在林娟面前说闲话,林娟会真揍她,她也就在林云婆婆面前挑拨是非。咬死说花芽嫁的是丑结巴,假军官。
赵小燕阴阳怪气地跟林云说:“你们全家都是骗子!我分明见到你二妹相亲的那个男人不是军人,我打眼看过去丑的还以为见鬼了呢。上次在公园门口,我不是都跟你们娘家人说了么,怎么还有传言说你二妹嫁了个军人?你们娘家人真是太虚荣了。”
林云停下搓衣服的手,抬头看向赵小燕说:“我知道你嫉妒花芽比你漂亮,比你招人喜欢,你也不至于这样说她。我告诉你,她嫁的就是军人。”
“放屁,人家小燕都亲眼看到不是军人,你还好意思说是军人。那个叫赵磊的干事喜欢花芽谁不知道啊,肯定是跟你的骗子爹一起骗人,就想在村子里多捞掉好处!”老刁婆知道林云娘家没得势,又开始欺压林云,开始一通辱骂。
林云已经麻木了,知道老刁婆这是存心不想让她好过。不管二妹嫁给什么人,老刁婆自始至终都没想让她过安生日子。
屋子里听到吵闹声睡不着觉的男人走出来,皱着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林云,嫌弃地说:“真是个傻玩意,老子起来还不知道给老子倒杯水?”
林云站起身,把手往裤子上蹭了蹭,看向这些年做牛做马伺候的男人。男人睡起来就点了根烟叼着,浑身上下都是懒汉的恶臭臭气。
林云怔怔地盯着他,觉得这些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到底为什么要一直死守在这个家里?
花芽临走之前其实偷偷问了她一句话,很简单的一句话:为什么不离婚?她这些日子翻来覆去地问自己,结果根本找不到答案。
是为了给婆家做牛做马,是为了让他们出气辱骂,是为了给他们生儿育女传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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