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阮旅定下来的不成文的规矩, 以前半年都打不上一个。
花芽急的在原地转圈圈, 觉得手表上的指针转的好慢。
等到话筒里传出林娟的声音, 花芽问:“大姐你说什么事解决了?”
林娟激动地说:“二姐,是我!大姐离婚了。”
花芽说:“我知道这个, 你姐夫说了。”
林娟又气愤地说:“老刁婆子这几天大半夜到咱们家门口哭丧,还买了纸钱说大姐让他们家绝后了。一有人拦她,她就要跳大河。”
“”花芽诚心实意地想给老刁婆竖起大拇指。
“老刁婆前几天夜里还把她男人抬到咱们家大门外面,说她自己年纪大伺候不了,要大姐继续伺候,要不然就让她男人死在咱们家门口。看样子就是赖上大姐了。咱爹跟她吵过几次架,她就是不讲道理的泼妇,我看她男人好不了多久,她想逼着大姐重新回到那个破烂的家里继续帮她伺候着他,实在太阴险。”
林娟气的话不成调,在那边跺着脚说:“上次大姐离婚跟二姐夫通了电话,二姐夫还说要防备着他们家。这次老刁婆闹事,今天中午县里的派出所突然来人把她和她儿子抓了起来,说是遗弃罪。大姐刚刚也被带走,说是要过去录口供。派出所的同志来的很及时,大姐就想问问是不是二姐夫找的人。”
花芽转头看了眼小瓜子,林娟说话嗓门大,小瓜子在边上听的一清二楚,他跟花芽说:“是俺团长联系老战友找的人,本来把自己的亲爹扔到别人家门口不管死活,就算是遗弃罪,不算乱抓人。”
花芽跟林娟说:“是你二姐夫找的人,你放心吧。”
“那太好了。”林娟又说:“我跟林回都担心我俩走了以后,等老刁婆回到村里会暗地里使坏。”
花芽说:“知道了,我想想办法,明天再打电话过去。爹都好么?”
林娟说:“爹好着呢,你放心。那明天我让大姐过来跟你细说。”
两人简单地说了点家里事,很快挂上电话。
花芽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叹口气。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刁婆明面上不敢再做什么事,防不住背后害大姐。
顾听澜从阮旅那边报告回来,接花芽往家里走。
一路上花芽愁眉不展,小脸皱成一团。
“他们家是吃定你大姐性子软和。”顾听澜一语中的地说:“你大姐打这个电话也许不光是求救。”
两人进到屋里,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花芽把自己团在沙发上,抱着膝盖,下巴拄着膝盖上面不吭声。
顾听澜揉揉她的头发说:“我有一个办法,她既然想逼你大姐回去,那就让你大姐离开林家村,这样找不到你大姐,她也就没辙。”
“那大姐能去哪里,根本没有地方让她过来?”花芽脑瓜上的灯一下亮了:“她能过来?”
顾听澜浅笑着说:“待长待短都可以。短的就当过来散心。想多待待的话,三区有合适她的工作。”
花芽很好奇:“三区还有什么工作我不知道的?”
顾听澜刮了刮她的鼻子说:“咱们这里有干休所,都是退休干部。就需要心细体贴的人照顾。只需要监督吃药、吃饭、每天活动身体就行。里面也有住的地方,她要住那边也可以,想住咱们家也行,我不是容不下人的女婿。主要看大姐想不想过来。”
“我明天就问她。”花芽往他脸上叭叭亲了两大口,捧着顾听澜的脸说:“你又英俊了好多,我好爱。”
“照你的说法,我每天十八变。”顾听澜抿唇低笑,抬头忍不住戳戳花芽的脑门说:“你大姐要是同意也算是帮部队解决负担,干休所里的老干部素质高,就是没有合适的人手,开春以来都是由部队医院的护士们轮流过去照顾。阮旅还说要请专人过来,赶早不如赶巧,也不用担心你大姐被欺负。”
想着还能跟大姐相处,把花芽高兴坏了。
她开心了一会儿,又担忧地说:“大姐不会不同意吧?她自己要是过来,路上我还不放心她。”
顾听澜跟花芽说:“你大姐老大不小,你别把她当孩子,人总要出门历练历练。回头你把需要注意的地方告诉她,我相信她是勇敢的人。”
能当众说出“离婚”两个字的女性,已经是很少见的。可以见得她内心本质是坚定和隐忍的,并且有自己的底线和决断。
第二天。
花芽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顾听澜办公室。
她的电话刚一拨通,林云就在那边接了。
没等花芽说话,林云开口问花芽:“二妹,能不能让大姐到你那边投奔两个月,大姐不会拖累你的。”
在花芽看不到的电话对面,林云紧握着话筒。
她知道花芽跟妹夫新婚,自己贸然过去打扰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只是昨天到了派出所里,老刁婆见儿子被羁押,被迫当着民警同志的面跟她道了歉。但以林云十多年来对老刁婆的了解,事情不会就这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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