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救命的正是顾听澜派下去搞接待的两位连长,他们也是哭唧唧地跟顾听澜喊道:“山东的小娘们灌酒太狠毒啊!”
谢伟民揉着打了点滴的手背,带着哭腔说:“她们哪里是来相亲的,她们是来上前线的!”
小瓜子一把抱住顾听澜,也不管犯不犯上了,喊道:“团长,你瞅瞅,二连三班的战士已经全军覆没啦,山东的小娘们说,你要是不过去跟她们喝酒,她们是不会放过俺们的啊。”
谢伟民也冲上来抱住顾听澜:“兄弟,牺牲你一个,成就031啊!”
两位连长一左一右的跑上来,摇摇晃晃地说:“她们说开开胃,我以为要吃点啥子醋溜土豆丝开胃,人家三两的玻璃杯,满满的白酒,一口炫下去,这叫开胃。”
“你到底干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们要灌大家的酒?”花芽把顾听澜拉到一边,叉着小腰问。
顾听澜可怜兮兮地看着花芽,花芽不为所动:“坦白从宽。”
“好吧。”罪魁祸首顾听澜正正神色,跟花芽说:“这个文工团的团长,我们叫胡大姐,原来想跟我搞姐弟恋,我没同意。”
他老脸一红,有点臊得慌说:“六七年前的事,我那时才二十郎当岁,有点害怕。联谊会上就把她灌多了,自己跑了。”
后面的话顾听澜没说。
他还以为他在岛上熬到胡大姐走,两人不复再相见。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七年风水转了回来。他只跟阮旅打招呼不接待北京文工团,没想到千防万防,胡大姐去了青岛文工团,她一个北京大妞还成了青岛文工团的团长。
每年北京文工团都申请过来演出,全都被阮旅拒绝了。顾听澜怎么都没想到,胡大姐能跟着青岛文工团登岛。
山东姑娘杀伤力多强悍就不说了。胡大姐跟他都已经结了婚,抛开感情不谈,酒桌上一个男人把女人放到,还偷跑了,那就离死不远了。
谢伟民已经没有力气吐槽,只求顾听澜大佛现身,能够救救里面的战士们。他微微颤颤地伸手拽着顾听澜的裤子,防止他再次跑路。
花芽喃喃地说:“你得罪的不是一般人啊,是山东的娘子军啊。”
门口一窝蜂出现好多高挑的山东姑娘,有的手里拿着白酒杯,有的拿着白酒瓶,冲他们摆着手说:“来啊,咱们一起玩呗。”
花芽连连摆手,抓着顾听澜的衣摆说:“姐姐们,我、我还有事,要不,这男人给你们先玩玩?”
“媳妇!”顾听澜要疯了。
花芽想要甩开顾听澜的手,不停地扭着胳膊,跟一条小泥鳅似得:“你快去,玩不坏!”
“怎么可能玩不坏!”顾听澜真疯了,果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你也别想跑,咱们生同床死同穴。”
见她们越走越近,他一手抓着花芽不让她跑路,一边匆忙招呼小瓜子说:“去,快去!”
小瓜子不明所以,见到小娘们追了过来腿都软了:“团长,俺干啥去啊?你倒是跟俺说清楚啊!”
“去问问哪里有内蒙的兄弟姐妹,赶紧叫他们过来支援!”顾听澜被两个大姑娘抓着胳膊,推搡着往礼堂里去。他一眼看到正门口站着的胡大姐。
胡大姐冲他微微一笑,转过头对想要逃跑的花芽说:“妹子打扮的真俊。赶紧进来啊,来都来了。”
“来来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头发两边分,喝酒肯定深!”
“五两六两扶墙走, 七两八两还在吼!”
花芽躲在顾听澜身后, 不停地打着酒嗝儿。这一切都跟她预料的不一样啊!说好的好吃好喝呢, 怎么会是下酒菜和老白干啊。说好的交谊舞呢,怎么就是酒杯的触碰啊。
花芽小脸喝的粉扑扑的, 醉眼朦胧的被顾听澜搂着腰扶着。
“我跟你说啊,小妹。我虽然在青岛担任文工团的团长,可我是正儿八经的北京人。大姐跟你说,咱北京有个说法, 酒是黄河浪,越喝越健康。胡大姐我啊,祝你身体健健康康,喝了这杯酒,保证病全走!”
花芽抖着手抿了一小口, 胡大姐爽快的干了。
胡大姐今年快四十了。炯炯有神的大眼盯着顾听澜:“你该不会还以为姐稀罕你呢吧, 姐都给你姐夫生了两个崽儿了。姐就想跟你好好喝顿酒。你看一不小心, 咋把我弟媳妇喝的摇摇晃晃了呢。喂,还成不你?”
花芽也顾不上影响不影响的了, 攀着顾听澜的背冒出头, 就见胡大姐给她倒了碗醒酒茶说:“小妹快喝吧,等酒醒了你还得把你家老爷们抬回去呢。”
“不是, 胡大姐, 怎么我就被我媳妇抬回去?”顾听澜没花芽那般一直打酒嗝, 只是眼神略有些迷离。他对胡大姐说:“你这就是打击报复。”
胡大姐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说:“你把我灌多自己跑了就跑了, 反正我也是被你的美色吸引。咱俩谁都不说谁,就算是翻篇了。”
顾听澜好想捂住花芽的耳朵,偏偏花芽非要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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