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红着脸忙说:“吃、她吃的, 她胃口好着呢。”
大姐点点头:“那就好,像你家三岁孩子,冬期至少要准备八罐奶粉。可以回去先问问你丈夫有没有这方面的补贴,要是没有这个,你可以跟我预定国家特供补贴的扶贫国奶, 价格不高, 一样的好。对你们这样成家不久的小年轻人来说, 可以减少家庭开支。”
她旁边的年轻营业员接待过花芽,知道这位应该在家属里有些身份, 偶尔还能见着她跟高会长等人一起说说笑笑。虽然不知道孩子多大了, 但哪里需要给孩子吃最便宜的那种奶粉。
年轻营业员赶紧跟大姐小声说:“你管人家买什么奶粉,你没看人家手上拿的是营级干部以上才有的五斤红糖的票。人家一个人一个月的工资和补贴, 顶你们家两口子三个月的, 你还替人家操那份闲心。”
大姐这才看到花芽手上的红糖票, 她表情一下变得尴尬。
花芽忙把红糖票给她,转移话题说:“红糖够吗?我拿五斤红糖。”她顿了顿, 诚实地说:“我吃的。”
大姐也反应过来,接过红糖票,解释说:“我看你年轻就多说了几句你别介意。像你这么大岁数的同志,差不多都是刚参加工作没几年。手里头会有些拮据。”
花芽很明白她的好心,也没往心里去。
五斤的红糖不少,大姐给花芽分成两袋让她一手一袋提溜着回家。
没买成奶粉,花芽略有些失望。
好在买到了红糖。这么多红糖在天冷的时候,能泡红糖水、能做红糖姜水、红糖粑粑,是花芽来了这边必备的养身好东西。
供销社外面的人也都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拿,这两天大家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十二月一日封岛。
回到家,顾听澜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上了。
花芽放好东西,拎着红糖走到厨房门口。顾听澜拿着锅铲走了过来,花芽踮起脚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没等花芽说话,顾听澜抬抬下巴说:“上午不忙,我就回来跟你一起吃饭。前两天见你奶粉要喝完了,正好老谢在萨丁出任务,我托他给你买来几罐存着冬天慢慢喝,你看看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再托人给你带。”
花芽这才转头看向饭桌,整整齐齐码了两排八罐最好最好的奶粉。
花芽激动地问:“你、你怎么跟他说要带奶粉的。”
顾听澜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奶粉这种好东西肯定给媳妇喝呀。”
花芽哒哒哒扑到厨房里抱住顾听澜劲瘦的腰,把头埋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
顾听澜把锅铲举高,扭头看着黏黏糊糊的小妻子:“哎哟,这是怎么了。在外面有人欺负你?告诉我,让我瞧瞧谁那么不长眼睛,敢欺负我的人。”
花芽吸了吸鼻子说:“没有,我就是高兴。你快炒菜,我都闻到糊味儿啦。”
顾听澜赶紧往锅里铲了几下,花芽撒手就跑,顾听澜笑道:“小坏蛋,骗我。”
花芽在外面哼着小曲儿一罐罐收好奶粉,今年冬天奶粉足足的啦。
吃饭的时候,顾听澜又提起庆功会的事。
“肯定也要是表彰和欢送一下这两位顾问。你想啊,他们不远万里从美丽的西伯利亚过来帮助我们,原本每天啃小土豆大列巴,到了咱们这里,条件艰苦到只能顿顿吃鸡吃鸭。”
顾听澜嗤笑着说:“咱们农场里的黄鼠狼,见了他们都得喊一句“同行”。
花芽忍住笑,问:“那庆功会打算大办特办?”
顾听澜也笑了:“阮旅的意思是顺带着凑合一下得了。”
花芽没忍住笑出声。
顾听澜夹给花芽一块腊排骨,让她慢慢啃着吃。
他不大想让花芽出席那种场合,没必要、费劲。
花芽也不想去,觉得不自在。
小夫妻拒绝也没办法,不知哪位顾问特意跟阮旅提了一句。他在光荣角上看到戴着大红花笑的宛如夏花盛开的花芽同志,认为这位美丽的女士有必要认识一下他。
不是他有必要认识一下这位女士,而是这位女士要主动的去认识他。
可想而知话中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阮旅跟顾听澜说了以后,实在太了解顾听澜的性子。三令五申地命令他,不许再在大半夜给这位顾问套麻袋扔到农场的驴圈里让他被驴踢了。
上次这位顾问被找回去,大家还以为找错人了,接来一位如来佛呢,满头都是大包。
就是因为这位顾问跟阮旅说话没礼貌,顾听澜整了他一顿。
事后,大家都说这位顾问自己喝多了中国的茅台酒,非要光着腚往驴圈里钻。一圈人围着他手舞足蹈的哄骗,让这位顾问对自己的酒后行为产生了质疑。
后来这位顾问再也不敢找他们讨要茅台酒,连二锅头都不敢喝。只敢喝外面老乡家自己“酿”的酒精兑水,酒精兑水被起了个优秀的名字——伏特减。
连顾听澜听了都竖起大拇指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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