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澜挑眉,让她自己说。
花芽嘿嘿笑着说:“明天等他走,这个院子就没人管了。你让小瓜子拔两根回去给我就成,大不了让小瓜子帮着浇浇水就当扯平了。”
说起这个,花芽打开话匣子叭叭道:“这玩意好养活,拔两根回去只要冻不死,明年春天就能长出一大片。我就把它种到在楼下的小花坛里,跟香菜种在一起。天气热的时候还能做薄荷糖,泡薄荷水呢。”
顾听澜原本皱着的眉头渐渐的松开。他回头望了眼还在远处摆手告别叶甫根尼点了点头。在夜色中拉着花芽的手放在兜里,脑子里繁杂的事情越来越少,只有小妻子的小嘴在巴拉巴拉畅想着明年夏天的美景。
算了,官场上的事就由白天的他去做打算,夜色朦胧之下,他只想牵着小妻子的手,慢慢地往家里走。
“今年冬天似乎比我去年过来还要冷一些。”花芽的小手在顾听澜的大衣兜里捂的热乎乎的,但她还是感受到来势汹汹的寒潮。
“气象站发了三次寒潮预警,往年只有一次。”顾听澜吐出一口白雾,在夜色中把花芽的围巾往上面圈了圈:“希望不会太严重。”
他们从碎砖路转到大路上,还没感受够浪漫的冬日夜景,身后便传来奔跑和喘息的声音。
顾听澜和花芽不约而同地往后看,晚餐时间给他们送烤牛肉的小战士在前面带路,后面有四五个抬着担架的战士。
小战士边跑边喊:“团长,酒精、酒精中毒啦!”
担架下面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毛茸茸的一双大手,应该是大高个德得斯基的。
他在担架上昏迷不醒,嘴里不断地吐着白色泡泡。因为刚才呕吐过,被安排在担架上侧身躺着。担心他会滚落下来,还用绑带在他身上五花大绑着。
顾听澜厌恶地说:“别要耽误,速速送往医院。”
花芽看着风风火火往远处跑的一行人,不由地想:喝假酒,害死人啊。
顾听澜担忧明天他们出行的问题,只得与花芽一起往医院去。
路上花芽还很奇怪地说:“为什么他们院子里的人还在那边喝酒玩乐?不用担心他们的伙伴吗?”
顾听澜很有经验。这帮苏联人刚来的时候还能勉强装一装。时间一长就露馅,动都不动喝的上医院。一次两次下来,别说他们自己人,就连顾听澜都觉得无所谓。
“那不会耽误他们明天离开的行程吧?”花芽担忧地说:“明天就要封岛,要是耽误了行程可就走不了啦。”
顾听澜对他们忍耐到了极限,绝对不会为了个酒鬼延误送走他们的船。
“你放心,不走也得走。”
“这位先生的确出现了酒精中毒的反应。”医生拿着检验报告, 对于时不时会送来一位苏联酗酒份子,已经感觉不到波澜。
他给开了针剂,跟顾听澜说:“他的身边要有人陪同, 避免因为呼吸道梗阻产生误吸。”
顾听澜颔首, 已经有战士在旁边陪同:“他们明天要离开, 明早之前必须要他清醒过来。如果不能清醒,也得让他能自行走到船上, 顺利离开部队。”
医生很明白顾听澜的意思,就说:“他常年饮酒过量已经导致肝脏损伤。虽然不能一次治愈,但是明天早上让他站起来还是能达到的。”说着他叫了另一名医生过来说:“准备插管洗胃。”
顾听澜来到花芽身边,担心她害怕说:“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他现在还有些意识在, 上个月送到这里的时候都休克了。”
花芽还真没见过这样嗜酒如命的人,听说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了。
顾听澜陪在她身边休息了一会儿,走廊上有打热水的地方。一名小战士跑去打了热水送过来给小嫂子喝,获得了领导口头嘉奖一次。
花芽喝完水,看到手表上的时间显示是夜里十点半钟。
她明天还得上班, 跟顾听澜说:“要不我先回去?”
顾听澜说:“我陪你一起回去。”
花芽见他并不把这个事当事看, 松下一口气。两人在走廊上往医院门口走, 迎面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走廊上只有他们的脚步声,还有轻声说话的回声。
“我今天在叶老师那里表现的怎么样?”花芽想起自己跟叶甫根尼说了不少话, 不知道有没有哪句话说的不应当。
顾听澜想也不想地笑着说:“你今天表现的太棒了, 从来没有人敢在苏联人面前让他们把国土让出来一部分。哈哈,就连美帝也不敢这么嚣张。我的小妻子说出来还让对方生不了气, 我都差给你拍手叫好了。”
花芽半信半疑地说:“真的吗?我跟他说话还有些小紧张呢, 老实说我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反正我总觉得他有时候在暗戳戳的挤兑咱们国家。你一个军官说出来的话意义非凡,我想着就我来说几句得了吧。可惜后来他不愿意跟我说话了。明明很高兴地邀请我来着。”
叶甫根尼的想法顾听澜能猜到一点。如花芽这般年轻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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