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咱们家委会的成员都是军属,不能坐以待毙。老百姓们的生活物资紧缺,外地的物资暂时进不来。”高婶子坚定地开口说:“我想咱们搞一场捐赠,捐些冬期用品。咱们不提倡燃烧自己、温暖别人的奉献行为,只把家中多余的取暖物资或者是食物拿出来。”
“那咱们怎么通知其他家委会成员呢?”花芽皱着一张小脸,外面风雪这么大,她答应过她的八斤不出门。即便她出门了,大风一刮,她魂儿都得飞了。
高婶子就是过来跟她商量这件事的,听到花芽发问,就从兜里掏出一个对讲机。
花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高婶子说:“你不知道咱们楼里有楼长吧。”
花芽对此一无所知。
高婶子笑着说:“咱们这栋楼三户人家,周政委家本来住在这里四楼,他身体不好常年在部队医院待着,这边有什么事他们家都不管的。里外里就咱们两家人在这里。正常来说,每栋楼都会设一名楼长,你没来之前,就默认是居住在这边的我来担任。”
也不是高婶子爱当官,花芽没来前,这边家属就她一人,她不当也得当。后来花芽过来了,他们相处的其乐融融,没什么矛盾。楼里的卫生两家人轮流收拾,楼长身份早就被忘在脑后。
要不是有这件事发生,高婶子还忘记自己身兼数职,多了个楼长身份。
“每栋楼的楼长手里都有一个对讲机。老阮当年为了这个跟别人吵了好久的架。这些对讲机都是部队淘汰下来的。有些报废的都是小聂一点点修理好的。”高婶子扭开对讲机,按下通话键。
对讲机里马上传来滋啦的电流声。
高婶子很有经验地说:“这里是幺号楼,这里是幺号楼,其他楼栋听到请回复,请回复。”
等了片刻,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高婶子皱着眉说:“是不是放太久,大家都忘了怎么用啊。不然就是没电了?”
花芽没用过这玩意,帮不上什么忙,挠挠头问:“三区的人能听到吗?”
她担心周文芳,周文芳现在住的就是平房。
花芽的话音刚落,对讲机里传出周文芳的声音:“这里是三区拐幺四,这里是三区拐幺四,听到请回答,请回答。”
花芽高兴的跳起来!知道周文芳没事真是太好了。
“幺”是“一”的意思,花芽这个明白。可“拐”她就听不懂了。
她急切地问高婶子:“‘拐’是什么意思?”
高婶子在对讲机里回复了一句后,跟花芽说:“她没什么大事,有事就跟我报告了。这丫头脑子很灵光的。”
听到花芽发问,高婶子解释说:“‘拐’就是‘七’的意思。她是那边7-14排的楼长,手上也有对讲机。”
因为是公共频道,后面陆陆续续出现几名家属楼长的声音。高婶子把意思传达下去,很快得到了家属们的一致同意。
花芽眼巴巴听着周文芳的声音,觉得挺有精气神的,也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后面还有方圆的声音出现,听起来也没什么问题。花芽板了几天的小脸总算露出笑意。
“好了,该传达的传达完毕,剩下的咱们就把自己家里的东西归整一下。后面会有战士过来在每个楼长家里收。”
高婶子跟花芽交代着说:“知道你很有积极性,但是务必要考虑好自己的需求。把照顾好自己排在第一位,这不是自私,是对大家负责,明白我的意思么?”
花芽当然明白,这些天她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只有照顾好自己,才能让在外面执行任务的八斤放心。
高婶子离开以后,花芽就开始忙里忙外的收拾。
她手上有两件毛衣毛裤可以捐出去,还有一些干粮食物。另外省出四十斤煤炭,可以捐出去。这不是她小气,家里的煤炭堪堪够用。她要是不捐,想到老百姓们正是需要雪中送炭的时候,于心不忍。
她知道只要熬过这几天外面的物资进来就好了。
高婶子临走前让她别下楼,直接从窗户里扔到一楼就行。花芽当然不想在这种天气出门,把物资裹好,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短短的十几秒,屋子里卷进一股寒风。花芽打着哆嗦把窗户关的死死的。然后跑到火炉前面好好的烤一烤身上的寒气。
也不知道八斤在外面能不能抗住这种冷。
花芽搓着小手,真想象不到这样的天气还要出去救人,会是怎么样一副场景。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屋子里比刚刚高婶子离开还要冷了些。
她又往里面加了些煤炭,把加煤的口关好,裹着毯子离的近了些。
外面风雪声实在太大,楼下来人过来搬物资,她都没听见声音。
晚上她给自己烤了个鸡蛋吃,别的什么也吃不下。
卧室没有客厅暖和,她干脆把被子抱到沙发上,又拿了件顾听澜的背心抱在怀里缓慢地入睡。
周文芳把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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