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涛涛心灰意冷地说:“好歹我叫你这么多声姐,你、你居然看我都恶心了。”
花芽很想说自己吃被粽子撑的想吐,就看顾涛涛伤心地从楼梯上跑了下去。
顾听澜从花芽身后把门带上,低头问她:“你胃不舒服么?”
花芽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像有点积食。那个他——”到底是小叔子,就让人这样伤心欲绝的离开太不应该。
顾听澜笑了一下说:“一家人,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顾涛涛离开后, 已经过了半个月。
顾听澜早上起来,没像往常一样干脆地起来准备出操。而是坐在还在熟睡的花芽旁边,盯着她因为睡觉乱动, 露出来的小肚皮。
顾听澜照顾花芽照顾的仔细, 大清早, 算了算日子,花芽的月事推迟了半个月。
上次顾涛涛离开的时候, 花芽出现了反胃的情况,那时候顾听澜还以为她真的是糯米吃多积食。
不过还是为了确保不出问题,这些天都没碰小妻子。明显这个小没良心的根本没发现他的苦心,每天过的没心没肺。
大手轻轻抚摸着小妻子的肚皮, 小肚皮因为呼吸微微起伏着。他莫名的激动起来,不知为什么总像是有一种感觉让他的手舍不得离开。
“你怎么了?”花芽迷瞪瞪地睁开眼,见自己跟他有些距离,第一反应就是拱到顾听澜的怀里,哼哼唧唧地贴着他的胸口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
这样的声音让她非常有安全感, 很快, 她的眼皮又要合上。
顾听澜好笑地伸出食指, 撑着她的眼皮说:“我上午请假,你跟我去医院看看。”
花芽一下惊醒了, 还以为顾听澜哪里不舒服, 趴在顾听澜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以前受伤的地方疼?”
顾听澜安抚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轻说:“我想让医生检查一下你为什么还没有来月事。”
他怕花芽失望, 先把他的怀疑压一压。听说有不少女同志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会导致日子不准, 他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准确的。
“啊?”花芽把乱乱的头发往两边扒拉了一下, 丝毫没有为人母的感觉:“是不是冰棍吃多啦?”
顾听澜不想听她胡扯,光着上半身站起来, 走到衣柜边上给她找衣服穿。
“跟我去医院,要是没事,我回来给你买鱼片吃。”
花芽一下起来了,站在床上,伸手要够顾听澜的脖子。
顾听澜往后退一步,让小妻子心想事成地挂在精壮的后背上。他给花芽找了身奶白色的底,印着淡雅兰花的布拉吉。
在这个内地人们都在穿蓝灰黑服饰的年头里,这样的衣服实属潮流货。
大禹岛这方便管理的宽松,许多百姓自己做衣服自己穿,什么样子的都有。也没谁上赶子去给人戴高帽子。
因此花芽的婆婆弄到什么稀罕的样式衣服,都会偷偷摸摸给花芽寄过来,让她在岛上打扮的美美的。
再则,也是心疼花芽,在娘家的时候都没什么好衣服。孩子自己不在乎,当大人的也不能糊弄孩子。
顾听澜帮花芽把裙子套上去,把头发拨出来用手顺了顺。小妻子的头发长到腰,又黑又厚实。油光水滑的头发到了夏天让她苦不堪言,总是把头发编起来顶在头上。
好在脸蛋长的好,撑的住她胡作非为。周文芳又教会她怎么把蝴蝶结系在上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多时髦的一个人。
顾听澜带着她先到食堂里吃饭,天气热不少人都没胃口。
三食堂早上难得没做海菜包子,整了过水面条,配着炸酱和黄瓜丝做卤子,也算是清凉。
花芽胃口一般,跟顾听澜面对面坐着,就吃了小半碗。
顾听澜皱皱眉,把她剩下的面条吃了。
“顾团长难得啊,今天休息?”赵宏为跟顾听澜打了个招呼,见到花芽点点头。他看到顾听澜在吃花芽剩下的面条,瞟眼过去轻轻皱了皱眉。
赵宏为是李萍的丈夫,副营职干部。平时工作忙,李萍经常在方圆家串门。花芽很少见到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光亮的脑门和靠后的发际线。
顾听澜没跟他说要去医院,只淡淡地说:“有点事。”
赵宏为没问别的,说了点其他的就去打饭。他转头差点撞上赵雪的丈夫。
赵雪的丈夫比赵雪小三岁,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连长,名叫魏华。平时被赵雪吃的死死的,做的工作也是斯斯文文的文职。
他每天早上都要给赵雪打了早餐回去,赵宏为每次见了他都要挤兑两句。今天又遇到赵宏为,魏华想要绕着走,就听到赵宏为大着嗓门跟魏华说:“魏连长真是心疼媳妇,又来给媳妇打早餐?”
魏华没办法,转过身笑了笑算是跟他打了招呼。
赵宏为站在窗口前给自己打了四两的面条,加上多多的卤子,然后随便找了张桌子呼噜噜地吃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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