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不喜欢陌生人碰她的东西,说了句:“她看你给我弄的小水壶好玩,就拿起来看了看,把我吓了一跳。大芳姐过来说了她。”
“这也太没规矩了。”顾听澜知道家属的素质参差不齐,没想到素质低到可以动他小妻子的东西。他把小水壶拿起来说:“这个咱不要了,我回头给你弄个更好的,纯钢的。”
花芽摇摇头说:“这个挺好的,我都用习惯了。”
顾听澜见她不舍,想想也是。这段时间每天她都背着这个小水壶,冷不丁换一个,的确不习惯。
只是那名妇女看起来就遭人讨厌,她用手摸过的东西,给小妻子用就有些膈应。
“那回家我帮你拿酒精消消毒,再用开水煮一遍。”顾听澜挺介意别人动小妻子的东西,见花芽听他的话点了点头,露出甜甜的笑容。
那人已经挨了教训没脸跑了,他就继续下去摸鱼。
走到一半,王天柱那边发出阵阵的惊呼声。
王天柱捏着一条快要两斤重的金黄肚皮的大黄鳝,举在头顶上向其他抠黄鳝的人显摆着,嘴里还兴奋地喊着:“哟!哟!”
顾听澜站着鱼塘边回过头跟花芽说:“瞧你儿子,争气啊。”
“对!”花芽心情一下敞亮起来。
大芳姐靠在她的椅背上说:“你家这头小倔驴了不得,我看那边好几个大人都不如他抓的多。”
花小芽得意地说:“那当然啦,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大芳姐夏天的时候回娘家处理因为离婚带来的一系列事情,顺便把父母接到大禹岛,就农场里帮着干点活计维生。
她走的时候花芽的肚子还没显怀,回来看到花芽小肚皮,笑着说:“最近睡觉还踏实不?已经有动静了吧?”
花芽说:“我睡觉一向好。晚上就是动我也不知道。倒是刚刚过来的时候轻轻动了一下,怪好玩的。”
大芳姐跟她聊了聊怀孕的事,聊的差不多,花芽问:“丽丽还好吧?”
丽丽她们跑到王天柱那边看他抠黄鳝,一点之前的忧郁都没有。快快乐乐的跟她姐一起指挥着王天柱抠黄鳝,惹得王天柱一阵埋怨。她俩却还哈哈大笑。
“你觉得她现在这样好不好?”大芳姐唇角带着笑,把背上背着的箩筐放下来,挑拣出一些拳头大小的桃子说:“你别看硬,可甜了。你拿回去吃。自己留着吃就行,我后天回家属区,会给高会长她们捎的。”
“好,我不跟你客气。”花芽嫌草帽一直戴着闷得慌,取下来放到背后。
想到刚才大芳姐教训人,花芽说:“你倒是会发脾气了,以前真没见过你跟谁发过脾气。”
花芽望着瘦了不少的大芳姐,见她精神不错,应该父母接过来以后,生活的挺好。
“我也想明白了,与其白遭人口舌,我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敬回去。”
大芳姐话音刚落,“诶哟”一声,跟花芽说:“快看快看!你们家顾团长这是抓到一条大黑鱼啊!这黑鱼可补身子了。”
花芽伸着脖子往顾听澜那边张望,果然看到他被围在兴奋的人群中。
顾听澜两条胳膊上都是淤泥,左手扣住黑鱼的鱼鳃,右手掐住黑鱼的尾鳍。黑鱼个头的确不小,都快有他小臂长,使出吃奶的力气凌空扭动。
可惜这条大黑鱼的力气大,顾听澜的力气更大。干净利索地扔到背篓里盖上盖子。
大家都以为也就这样了,没想到,顾听澜走了两步突然弯下腰往脚边抓过去。抬手的时候,两手空空,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滑不溜秋的跑了。
边上有人起哄,喊道:“顾团长,咱们可没见过谁一口气抓两条大黑鱼的,知足常乐啊!”
“就是啊,抓一条就够让我们眼红了,怎么还想再来一条!”
“抓一条运气就够好了,那可是黑鱼啊,我去年捡了五个塘子,可是一条都没抓到呢!”
顾听澜扭扭脖子,冲开玩笑说风凉话的几个人笑了笑,接着突然脱掉军背心,他双手借着背心防滑,再次弯下腰往脚下探去!精壮的上半身让岸边不少家属羞红脸。
刚刚溜走的黑鱼显然没料到这人会杀个回马枪,一大一小两条黑鱼被背心包裹着疯狂地拍打着尾鳍。
顾听澜背心兜着黑鱼往花芽脚下一扔,花芽赶紧把腿缩在椅子上,趴在扶手边看着活蹦乱跳的两条黑鱼。
顾听澜站在鱼塘边得意的翘起尾巴,指着花芽脚边的黑鱼,冲刚才说风凉话的几个人说:“就这?捉不到?”
接着又往旁边傻站着的那个人肩膀上拍了拍,整的人家衣服上全是黑泥。
顾听澜面上爽朗着笑着,实际暗搓搓地讽刺道:“五个塘子捉不到一条黑鱼?兄弟,我嫂子可真包容你啊,真让人羡慕。”
顾听澜宽肩窄臀细腰,龇着一口大白牙,站在鱼塘里,帅气逼人,就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公茶花。
岸上妇女们看着他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
大芳姐帮着把一大一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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