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顾听澜最近一直后悔,口口声声说想让小妻子晚几年再生孩子,等长开了再说,偏偏没多久就让她怀上孕。
开始觉得还好,后面见她孕期症状越来越难过,顾听澜嘴里都起了大燎泡。
花芽哭笑不得地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说:“乖啊,别闹脾气。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又没逼我生孩子,是我自己乐意想生个咱们的孩子。”
她拉开距离,看到顾听澜左脸红了起来。这一耳光打的很重,还能看到指印。
花芽想起来找点凉东西给他敷敷,顾听澜死活不撒手。
“就这一个。不管是闺女还是儿子我都认了。”顾听澜闷闷地说:“要孩子是为了升华咱们俩的感情,不是让你遭罪的。明知道你难受,我还让你生孩子,你说我那样还是人么!”
“行了行了,你别替我焦虑了,你看我都没怎么样,你怎么还喘上了。”花芽把手附在顾听澜的左脸颊上,轻轻揉了揉说:“没轻没重的,打坏这张脸,我就休了你。”
顾听澜就是刚才实在没绷住才失态,跟花芽过了这么久,花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平日里干什么都游刃有余,在她面前十八般武艺,说学逗唱那个厉害劲儿。遇到正章,咔嚓,傻了。花芽当然知道顾听澜这是太心疼她的缘故,心里很暖,手上也在摸着顾听澜的脸。
“趁着还有时间,要不然咱们上北京去生吧?”顾听澜跟花芽打商量,他还认真考虑了几天:“让你不着调的公公给你派台最快最稳的直升机,你就在上面睡一觉两觉,咱们就能到北京首都医院,直接入住干部病房,一个病房里给你配四个护士两个医生的那种。”
花芽小胖手拍他脸上,把他的脸掰正说:“别紧张,我亲亲你,亲亲你你就好了。”
顾听澜受了天大委屈般地“嘤”了一声,仿佛大着肚子难受的人是他。
花芽一下下摸着他的头,小嘴抹了蜜似得跟他保证,她进了产房以后一定会母女平安的出来。还故意逗顾听澜,一进一出两分钟完事。
顾听澜往她肚子上轻轻蹭了蹭,接受了这个善意的谎言。
两人在卧室里磨磨唧唧了好一会儿,顾听澜才重新起来收拾东西。花芽见他好了些,稍稍松了口气。回头她一定要跟嫂子姐打听一下,她大哥是不是也这样。
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方圆担心顾听澜这边忙不过来,提着老乡家给的年货往这边送。到楼下碰到大芳姐和周文芳,大概都是她这样想的,三个人一起上楼。
顾听澜给她们开门的时候,着实将她们吓了一跳。
她们相互之间使着眼色,纯当没看到他脸上的手印。
尤其是方圆和大芳姐,她们生过孩子,知道快要临产的一两个月心态会不平稳,焦虑易怒。
周文芳抱着新烤出来的脆饼往卧室去找花芽,进到卧室,看花芽正在床上叠着尿片。
“呀,你来啦。”花芽稳稳坐在床上,指挥周文芳说:“乖,把那边的尿片给叠了。”
周文芳不跟她一个大肚子计较,把脆饼塞到她怀里说:“你说你干的什么事!”
“啥?”花芽掏出一块脆饼“咔咔”咬了一口,莫名其妙地抬头。
周文芳手里叠着尿片,叹口气。
花芽一头雾水。
紧接着客厅传来顾听澜跟方圆和芳姐说话的声音,笑的还挺开心的。似乎刚刚的不对劲捱了过去,被花小芽的亲亲治愈了。
可是很快方圆和大芳姐走了过来,方圆笑着站在卧室门口,跟顾听澜说:“我跟小花说说女人家的话,你在外面先忙。”
顾听澜乖巧的不像个人样,又问:“留这儿吃午饭吧,我炒腊肉。”
看到她们点头,顾听澜围着小粉花的围裙贤良淑德地忙活去了。
方圆和大芳姐看在眼里,俩人门神似得,关上门一左一右站在门口,瞪着在床上“咔咔咔”吃脆饼的花小芽同志。
显然花芽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拍拍边上的位置,让她俩坐下来。
方圆说:“你还在床上吃上东西了?”
这个调调很危险。
花小芽马上停下嚼脆饼的小嘴巴,指着床上的被单子说:“多垫了一层被单,晚上睡觉要掀起来的。”
大芳姐说:“是小顾给你垫的吧?”
花小芽点点头。
周文芳停下动作,把花芽捧着的脆饼盒没收。花芽死活不交出来,她最近两个月都在控制饮食,都没好好吃过零嘴。
最近医生说她食欲下降,可以适当的吃点别的东西,她才能放松的吃到——撒着熟香的黑芝麻的香脆带有砂糖的薄薄的麦粉脆饼。
她很珍惜的好不好!
她一颗黑芝麻、一粒砂糖、一块脆饼都舍不得掉,凭什么要抢走它!
“别瘪嘴,憋回去。”方圆走到花芽面前,往墙那边虚指了一下说:“他脸上是你干的?”
“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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