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揽着她的肩膀说:“待会就让他做木耳给咱们吃,看看是你家里做的好吃还是他的手艺好。八斤,你把果子露打开给我俩喝呗。”
顾听澜听后起身:“你只能喝半杯。”
王亚菲腼腆地说:“对了,花姐,我记得你以前是跑山的对不对?你看,我这里有一把蒙古刀,是短刀,你看看合手不?”
已经走出去两步的顾听澜一下站住,他对蒙古刀的兴趣很大。看到王亚菲从另外一个随身解放包里拿出样式朴实的蒙古刀,正要说话,就听小妻子说:“呀,弯弯的好像个大茄子。”
王亚菲对偶像无限包容,把短刀放在茶几上说:“的确弯弯的很像南方的那种紫杆茄子。”
顾听澜拿起蒙古刀抽出一看,感叹道:“刚火好,刃很锋利,是把好刀。”
王亚菲见他懂刀,欣慰地说:“我们那边对刀鞘和刀柄都很讲究,有的是钢制的,有的是木制的,这把是我爹亲手做的。”
顾听澜接过话说:“之前我过去看到还有不少银质和牛角做的,另外还有骨头做的。现在大家的刀都很朴素,拿在手里也就切切肉、当当工具使唤,以前不少家境富裕的人会在上面镶嵌银、铜、铝,做为花纹图案。现在应该很少镶嵌宝石和象牙了吧?”
王亚菲叹息说:“岂止是没有宝石和象牙,就连金属也没有。我老家不让做钢制的刀,所有钢都上交给国家了。只能用木头做。不然我也不会就拿一把木制刀柄的短刀过来”
“木头做的最好,正适合我跑山用。要是花里胡哨的我哪里舍得拿出去用,挂在家里供着吧。”花芽笑嘻嘻地拿过短刀,看到上面闪着银光的刀刃,说:“你是怎么带过来的,路上没人查?”
王亚菲笑而不语。
顾听澜说:“小傻子,你看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花芽看到王亚菲的军装明白了,王亚菲有部队开具的介绍信和出行证明,加上一身军装,就算有人看到,说是切水果带的刀,不会有人故意找茬到她身上。
聊得差不多,吃过饭王亚菲又坐了会,看时间差不多就要离开。
她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问:“小娃娃起好名字了么?我想写信回去,带着孩子的名字,让我母亲帮着祈福。”
花芽说:“小名你知道的啦,大名叫做顾沐瑶,沐浴在阳光下的歌谣里的意思。”
这个名字可是顾听澜焦头烂额地起的,听过的人都说好。
果不其然,王亚菲觉得很不错:“真好听,比芳啊、翠啊、芬啊时髦多了。真是有文化的人境界不一样。”
起名差点愁秃毛的顾大团长乐呵呵地接受赞扬。
王亚菲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郭英也下楼。
她冲郭英敬礼后,等郭英和小秦先下,她跟在后面走了。
郭英今天没有穿军装,依旧是白衬衫外面套着蓝黑色西装,下面黑色长裤。脚下也是中规中矩的黑色皮鞋,看不出任何与众不同。只有走近后会从她的动作中,发现衣物布料质感不同。
她辛苦大半辈子,享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只是她善于跟人打交道,应该说没有她交往不下来的人,只有她不想打交道的人。郭英以前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如果我说话让你不舒服,那很抱歉,我是故意让你不舒服。
做领导的人,要比下属多长一个脑袋瓜。做政委的人,要比下属多长十个脑袋瓜。要是真让对方不舒服,就跟她说一样,肯定是故意膈应人的。
昨天她刚到楼下就反应过来她的宝贝儿媳妇一定是故意的,而对方完全不是生气的意思,就是在撩拨着逗她玩。
反应过来的郭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要说她做政治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年轻的姑娘反过来套路她的。
她边走边笑,跟小秦说:“你说,她还反过来逗我?我要是没反应过来,这些日子在她眼皮下面还怎么过日子。”
没有外人在,小秦想到什么就跟郭英说什么:“那是花姐喜欢你,你看她咋不逗别人呢。你们婆媳关系处的多好啊,咱们大院里面找不出来像你们这样没啥隔阂的婆媳关系。”
郭英笑着说:“那是她跟我没大没小,我也喜欢她跟我没大没小。我手下的兵见了我就跟耗子见到猫,儿媳妇要是也这样,怪没意思的。”
小秦太知道郭英工作时候的状态,点头道:“那也是,我刚跟在您身边的时候,一开口说话就紧张到结巴。花了大半年才调整过来。现在想想当时做了不少傻事,多亏您包容我。”
小秦跟在郭英身边五年,也算是家人了。郭英想起那时候的小秦,笑道:“我还想着你当时的连长怎么那么想不开,把个傻蛋送到我这儿来。”
郭英昨天听到王梨花说大门口会有老乡卖大鹅蛋, 两元钱能买十个大鹅蛋。这种自己家养的土鹅蛋,放到北京单一个就能偷偷摸摸卖上六七角钱,能顶半斤五花肉。
她打算买回去给花芽煮着吃, 郭英想到这里, 笑了笑, 花芽嘴壮又不会假装自己小鸟胃口。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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