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不慈家不宁。
赵宏为想要跟他娘这样说,可惜说了未必能听懂。还不如不费这个口舌。
回到家中,李萍跟他俩人抱着孩子先到方圆家道谢。然后又到花芽家道了谢。
说了一会儿话,花芽见他们又要走,便问:“这么着急要干什么去?”
李萍气笑了,瞥了眼赵宏为,跟花芽说:“他娘把你给的尿片全都拿走了,也不知道要那些玩意有什么用。她看着布料好,说不定拿回去当帕子用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花芽抿着唇,想象不到用小孩的尿片拿来擦脸是什么样的感觉。她看了眼家里挂着的小旗帜,挠挠头,笑着说:“不能吧哈哈哈。”
只要陈桂香走,李萍的心气儿就好了不只一星半点。她也笑着说:“有什么她干不出来的。”
赵宏为脑袋瓜要炸了,没想到他娘人走是走了,又给他驴了一下。短短一个来月,可是把他的面子给丢光了。
他哭笑不得地说:“我真是一点办法没有,总不能把她的包袱打开搜查。”
他见李萍意有所指地看着他笑,心里毛毛地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赶紧去城里的布料店,给我小闺女扯细棉布做尿片。”
虽然教训是建立在小闺女身上,至少目前看来结果是好的,可喜可贺地是小闺女的炎症好了不少,也没有发现尿路问题。
而赵宏为并没有因为他娘岁数大,犯了错误,保持一个“孝子”的态度,而是选择将他娘送走。以后想必也不会再让他娘过来。
李萍珊珊地站起来,冲花芽扬了扬下巴。
花芽同志在出月子的第一天, 跟婆婆去往靶场。
郭英不但自己打,还教花芽打。花芽兴奋地玩了一上午,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恋恋不舍地从靶场出来。
郭英陪着花芽待了整个月子, 在小瑶瑶满月后, 就跟花芽说她要走。
花芽自然舍不得, 她跟郭英处的不像婆媳,更像是姐妹俩。郭英办事爽快, 花芽也不是磨叽人,轻松自在地相处,感情越发的好。
郭英也跟顾听澜说过:“你媳妇性子率真、善良,我跟她相处再动心眼, 算什么人。”
在郭英离开之前,她想先到王天柱学习班里看望一下。
不巧,王天柱学习班正跟大禹岛第一希望中学进行一帮一,坐着大卡车往希望中学去帮忙开荒。为期一周,今天是最后一天。
郭英没办法, 跟花芽一起坐车来到第一希望中学过来看他。
“原来是高中和初中一体制的, 我还以为只是高中呢。”花芽从车窗看着外面搬石头、清沙子的学生们, 不难从衣服上分辨哪些是百姓的孩子,哪些是部队里的孩子。
周争渡跟着一起过来, 看到学习班的孩子努力劳动, 没有偷奸耍滑的,感到很欣慰。
他跟花芽说:“等到下学期非军属的孩子也要到这里上学, 王天柱班上就有五六位想要继续读书的来到这边。”
郭英对王天柱的学习情况很感兴趣, 知道王天柱上回考了个全班第三, 很是高兴。她上次见王天柱,王天柱还在班上吊车尾呢。她还记得当时的班主任姓关, 似乎叫关丽。
“周老师,您说小柱这样的成绩考高中有把握么?”郭英客气地说:“岛外的情况咱们就不多说,有的学校是初中推荐到高中入读。我听我儿媳妇说,您的学校还是采取考学制度。”
周争渡迈个关子,没正面回答王天柱的学习,说:“学习本身就带有一定的淘汰制。咱们不能揠苗助长,顾此失彼。这么说你应该能懂得我的意思。”
郭英点头说:“光是北京这两年提上来的中学教师就有两万多人,我听教育系统的朋友说,其中百分之八十的教师业务生疏。首都的情况是这样,别的地方更是严重。一些中小学里的教师水平堪忧,不少小学文化的人都能进到学校里教书。”
“民办教师队伍学历低、业务水平不高已经成为业内共识。调整中等教育结构的问题非常紧迫。”周争渡面对这样的社会环境,颇感无力,他说:“我只能在岛上尽到校长的责任,拨乱反正。”
花芽很想知道王天柱能不能考上高中,又问了一遍:“那小猪能不能考上?你帮我估计估计?他都考第三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他是个聪明孩子,你不用担心他。”周争渡看她真的在担忧,笑着说:“倒是你,生完孩子学业还打算继续么?”
“当然啦,我还是想学习的。”花芽知道再过两三年环境就会有很大的好转,她乐呵呵地说:“我还是想系统的过一遍高中知识,把知识点梳理好。”
周争渡说:“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到学习班听听课。扫盲班对你来说没什么作用,自学考上好大学的难度很大。我给你的建议就是没事到学习班跟着高中同学学一学,这样对你的帮助会很大。你的成绩我心里大概有数,要是认真学,考个一类学校不成问题。”
说到这儿,周争渡满意地跟郭英说:“你看她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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