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涛涛如愿地吃到一顿大肉, 打着饱嗝儿拎着两桶剥好的橘子往一楼去。
高婶子在楼下已经开始烧火,见到顾涛涛先是诧异了一下,很快笑意有所指道:“工作做完了?”
顾涛涛回头看了顾听澜一眼, 不敢吐槽, 温顺地说:“做完了, 我哥把我的调令下下来了。我已经不是基层工作者,是咱们部队的外聘采矿专家。”
“专业个屁, 你就蒙蒙别人别蒙我。”高婶子把他手里的桶拿到灶台边,问他:“你哥最喜欢逗你玩,你看清楚调令是暗礁岛不是别的地方?”
顾涛涛笑着说:“我倒是没看,就听我哥说了。不过我嫂子在边上, 他哄我行,他是不会哄我花姐的。”
高婶子也笑着说:“你说的一点没错。”
花芽跟顾听澜俩人抱着小瑶瑶一前一后下楼,俩人脸上也带着笑容。不为别的,小瑶瑶的臭臭终于不再臭的惊天地泣鬼神了!
对于闺女的隐私问题他们俩避而不谈,高婶子问他们俩笑什么, 顾听澜居然说:“涛涛能去暗礁岛我替他高兴。”
花芽抿唇笑着点头, 看着顾涛涛一脸惊恐的表情笑而不语。
糖水橘子比坛子肉好做的多。
陶罐里的坛子肉晶莹软糯, 入口即化,连带着里面的金钩、笋子、鸡肉都有肥而不腻的肉香气。
加上花芽同志的拿手好菜油渣土豆丝, 让顾涛涛连干四碗饭。
现在站在土灶台前面, 还在揉着胃,意犹未尽的很。
人多力量大, 很快把糖水橘子煮好。
顾涛涛吃的太多, 在家里待不住, 干脆跟着哥哥嫂嫂一起往他们的新家里溜达。
“我哥可是下血本了。”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身为京城曾经的纨绔, 到底还是识货的。
“哟,黄梨花、小紫檀,墙上挂的木雕画是金丝楠木的啊。啧啧,这些可都是上岁数人喜欢的啊,哈哈哈,哎哟!哥你踹我干什么啊?”
顾听澜拉着脸说:“不会说话你就少说两句。你嫂子喜欢木制家具,一般的木头不经用,这些也是农场里没人要的‘破烂货’,我手下的战士‘碰巧’捡回来的。”
花芽别的不懂,木头还是懂的。知道这些很罕见,不过这个时候罕见就代表着容易出问题。可她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这些好木料被拿着当柴烧,顾听澜问她想不想要,她就点了头。
她知道顾听澜心里有数,不然也不会问她,直接处理了就是。
而且她心里还有小九九,今年到底已经是74年,再熬个两年也不多到头了。
到了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会涌现一大批商人抢破头的收购这些“破烂货”,用不了多久它们的价值就会重新显现。
顾涛涛挠挠头,在院子里还在打的大衣柜上面摸了一把,他“啧”了一声说:“这玩意还是配不上我花姐。”
顾听澜笑了:“那你说什么能配得上?”
顾涛涛鬼鬼祟祟地走到门口往四周看了眼。正巧隔壁的周文芳出来遛弯,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文芳新婚后气色很好,穿着居家的棉质长衣长裤,站在门口等谢伟民回来。
“刚过来,屁股还没坐热乎呢。”顾涛涛乐呵呵地说:“祝你新婚快乐啊,回头我给你和谢哥补上一份新婚礼物。”
周文芳腼腆地笑着说:“那回头有空上我家来吃饭。”
周文芳一直称呼自己住的地方是“宿舍”,能说出“我家”这两个字,让她心口暖呼呼的。
顾涛涛跟周文芳打了个招呼,然后回到兄嫂家的院子当中。
“我谢哥就住咱们边上啊?那可是方便了。”顾涛涛把门关上,看到花芽和顾听澜还等着他继续刚才的话呢,检查了一圈外头没别人,他走上前贼眉鼠眼地说:“能配上我花姐的那必须是红木啊。”
花芽跟顾听澜相视一样,顾听澜说:“不会是你整的歪门邪道,也不会是你什么朋友整的歪门邪道吧?”
顾涛涛忙说:“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早就改邪归正不跟乱七八糟的人交往。我刚到农场不少人想跟我拉关系,你看我搭理谁了?”
花芽问:“那你说的红木是哪里的红木?”
顾涛涛说:“我喂我们家老水牛的时候,在七号地看到一个破仓库。应该是堆放柴火的。我进去找稻草,发现有几根粗木料与众不同。拿着镰刀砍了一下,里面的树干的颜色是暗红色的。我试着抬了一截小木料,抬不动啊,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是谁弄过去放着的。”
说到这儿,他从脖子里掏出一个吊坠,摘下来给花芽和顾听澜看。
“咦,好像是红木。”花芽掂了掂被顾涛涛刻成属相牛的木吊坠,递给顾听澜说:“你小弟要发大财了。”
顾听澜不需要仔细看,凭他的眼里扫一眼就看出来是真红木。
“应该是早年逃难的人存在这里的。”顾听澜说:“明天我就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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