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澜说:“想自己男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有什么好害羞的。”
花芽跟他夫妻三年多,还是受不了他的调笑。这人有个坏习惯,真心想要撩拨人的时候,总是要把人弄的羞红脸才肯罢休。
花芽努力板起小脸,还没说话,被顾听澜起身抱在腿上坐着。
花芽推着他的胸膛说:“你先放下我,我还没把书放到包里。”
顾听澜说:“不放,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想男人。”
花芽头发披散着,她侧过头用发丝挡住自己的脸,点了点头。点完头,脑袋瓜顶着顾听澜的胸口,不说话。
顾听澜左手食指绕着柔顺的发丝,低垂着双眸看着害羞的小妻子。眼神深邃。
知道花芽也想,顾听澜反而不急了。
他的坏心肠再一次体现出来。
花芽像猫似得蹭了蹭他的颈窝,热乎乎的皮肤接触,还有跳动的颈动脉的脉搏。
这种无法言喻的安全感,让她舒坦的眯着眼睛。
枕了片刻,花芽的思维不由得发散。
想到晚饭前的事,她问顾听澜说:“我都不敢想要是小娟遇上这样的事我会怎么办。”
顾听澜搂着她,闻着她发丝的香味,说:“这个可能性很低,毕竟你三妹都没打算结婚。”
花芽说:“可我大姐也没打算结婚。”
顾听澜在她额头亲了亲,抿唇轻笑着说:“是,她们都不想结婚。只有你,小小年纪千里迢迢过来往我怀里钻,就这么爱我?”
花芽昂起头,往他下巴上轻啃了一下,骄傲地说:“爱,你是我千辛万苦努力争取过来的,我很爱。”
顾听澜点点头,吻了吻小妻子的唇:“那你可得好好珍惜哥,好好跟哥过日子。”
昨晚被顾听澜闹的太晚, 花芽上课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哈欠。
周争渡正在讲台上讲课,二话不说点花芽起来背课文。花芽同桌史大姐想要帮她开个头,就听周争渡说:“史同学, 你准备一下下个段落的背诵。”
年近四十的史大姐:“”
花芽到底是提前预习过, 还有从前的学习底子, 顺畅地把周争渡要求的段落背下来。
周争渡如他刚刚所说的要求史大姐继续往下背,史大姐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显得紧张, 翻着白眼结结巴巴地背了两句,最后甩手说:“老师,你罚我抄课文吧,我记性太不好了。这两句还是背了一个礼拜记下来的。”
教室里哄堂大笑, 周争渡为难地说:“罚抄就算了,你们都不是小同学。你争取这个学期把这篇课文背下来。《滕王阁序》的优美,是值得反复推敲和欣赏的。当然,你要是不想背就算了。”
史大姐连忙表态:“我背,我愿意欣赏文化的美。”
花芽坐在旁边小声说:“是文字的美。”
成人班想要学习知识文化的人是多数, 但是真心想要拔尖学的寥寥无几。抱着高考的心的也就花芽跟周文芳俩人。
知道她俩想要上大学, 其他同学没说什么, 不过心里还是多少不信任。
周文芳跟花芽俩人在上学期老是上课说小话,这学期周文芳被班主任安排坐在花芽后面。
她踢了踢花芽的凳子说:“我昨天晚上拿了烧饼给你, 你不在家, 给了郝大姐两个,其他的我就又拿回去了。”
花芽已经知道烧饼就是个烧饼, 笑嘻嘻地说:“真的呀, 好可惜哦。”
周文芳疑惑地看着花芽的后脑勺, 感觉她细微的变化。从前小花可不是这样,每次给她送烧饼都很欢喜的呢。
就是可惜上次花芽从北京给她带回来的全是烧饼, 别的东西都没有。看着别人拿着烤鸭和果脯,她可真的馋着了。
一天的课程结束,下午放学很早,不过三点来钟。
花芽收拾好书包,跟其他同学说了几句话。
周文芳等着花芽,完事跟她一起往家里去。
花芽在路上跟周文芳说:“我到底不放心小雨和小雪。你要是不嫌累,陪我去托儿所看看?”
周文芳不想回去写作业,说:“行啊,我正好想看看小崽子们。”她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小萝卜们就觉得喜爱。要是换成从前听着叽叽喳喳的声音,烦都烦不过来。
花芽跟周文芳俩人来到公共区托儿所。小杨老师正好在外面跟接孩子的家长说话,见到花芽来了,忙说:“你是来找赵雪老师的?”
花芽说:“对,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她。”
方圆从婴儿班教室里面出来,见到花芽和周文芳在外面,招呼她们进来。
花芽说:“怎么赵雪没来上班?”
方圆说:“今天一大早托人跟我请假,说是赵雨一家食物中毒,有个什么名字叫亚硝酸的中毒,我也不懂。”
花芽说:“该不能是亚硝酸盐中毒吧?!”
方圆说:“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儿。不过你放心,他们没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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