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伟民说:“我媳妇怀孕,吃点好的怎么了。走啊,咱们一起把小羊羔烤来吃。”
周文芳看着他们拿回来整整一头小羊羔,说:“哪里吃的了这么多。”
花芽跃跃欲试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花大嘴就在你面前呢。”
花芽在屋子里给王天柱学习班打了电话。今天晚上顾听澜在家, 就能让王天柱回来,把晚自习的时间用来补习英语,顺便吃个羊肉。
王天柱从学习班回到家, 老远闻到孜然羊肉的味道。他离得远远的, 咽了咽口水。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句话一点没错。
他坐在院子里面, 长桌两旁俩家人面对面,比赛似得吃着羊肉。
王天柱割下一块还带着些生的羊肉, 问顾听澜:“爸,你确定这样的肉能吃?不得有寄生虫什么玩意的吧?”
“羊贝子这样的最嫩,吃不坏你。”顾听澜说:“要是再煮下去就老了,嚼不动。”
王天柱信顾听澜的话, 往小碟子里的盐水蘸了蘸,吃到嘴里果真有一种软绵鲜香的口感。特别是简简单单的盐水,蘸了后像是给小羊羔肉提了鲜味。
“羊贝子居然吃出鲜味”王天柱心想,他们这里吃的羊贝子就能这么好吃,若是真能在草原上吃到正宗的羊贝子还不得好吃的舌头都要掉了。
顾听澜把烤好的羊肋排递给小妻子, 边上的谢伟民有样学样, 将烤的羊头递给周文芳。
周文芳吓得叫了一嗓子, 差点把羊头砸到谢伟民头上。
谢伟民看着已经烤成骨头和肉的羊头,不觉得多狰狞。
他讪讪地端着羊头说:“一只羊就一个脑袋瓜啊。里面的脑花可珍贵了, 咱们吃什么补什么啊, 听话,你吃点这个吧, 我给你扒下来, 吃了以后咱们的孩子能聪明。”
周文芳是不碰这些东西, 就连平时花芽最爱吃的商业大楼里的卤鸡爪她都不吃。
今天听到谢伟民的话,觉得居然有些道理。她闭着眼睛拿筷子点了点面前的碟子说:“那你剔了骨头再给我, 我看着眼珠子和牙就害怕。”
“好好好,你等着。”谢伟民跑到院子的水龙头边用胰子将手搓了个干净,而后回到座位上,双手掰着羊头把里面的肉和精华都给周文芳分过去。
他怕周文芳看到脑花反悔不吃,夹过去以后,用筷子把脑花戳了戳。
周文芳等了半天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脑花泥,一眼两眼三眼
“唔——”
周文芳到底被忍住,捂着嘴跑到后面小木屋边上吐了出来。
花芽扒拉着一碟腻乎的玩意,差点也吐出来。关键时候,顾听澜大手盖住碟子,掰过花芽的下巴说:“别看。”
花芽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过去,视线对上顾听澜的帅脸。
转瞬间花芽觉得自己不想吐了,想抱着他啃。
王天柱吃完羊贝子,起身又打算去煮一块羊羔肉,顺便跟花芽说:“你的目光能不能收敛点啊,绿晃晃的要吃人啊。”
花芽被他说的羞涩了,低下头小媳妇似得小口小口吃着顾听澜给她剔下来的羊肉。
隐隐约约听到小木屋门口周文芳骂谢伟民,花芽偷着笑。
一个礼拜后,郝二姐来了。
花芽不认识郝二姐,单从背影上远看,还以为是郝大姐。
走上前想问问郝大姐自己出来,怎么小瑶瑶没跟着,等郝二姐转过身,花芽傻眼了。
郝二姐简直就是郝大姐的缩小版。
郝大姐圆圆胖胖的,郝二姐也是圆圆胖胖。身形基本一致,就像是一颗鸡蛋边上放着一颗小一圈的鸡蛋。
“哟,这么俊俏的姑娘,你把我当成我大姐了吧?”郝二姐和善地笑着说:“我大姐在别人家干活呢,我正好想问问你,小洋楼往哪里走?”
郝二姐说话还带有甘肃的高喉咙、大嗓子的说话特点,鼻音也很重。
花芽猜到郝二姐应该是想找郝大姐,就跟她说:“我知道,你跟我走吧。”
郝二姐头上包着白毛巾,露出后颈短头茬。穿着白底粉花的长衬衫,裤子是两个膝盖磨毛了的旧军裤。脚下是黑色侧扣的布鞋,穿的袜子很白净。
“你不能骗我吧?”郝二姐很有警惕地说:“你们部队没得骗子吧?”
花芽忍不住笑了,要是有骗子也不能亲口承认自己是骗子呀,谁会往自己脑门上写“骗子”俩字。
这种单纯质朴的性格让花芽喜欢,她跟郝二姐说:“你要是信不过,不去我也不勉强。”
郝二姐看着这么漂亮的一个丫头蛋子,应该不是骗子,她以貌取人了一番,说:“那我跟你走。”
花芽上完班,随手在供销社买了旱黄瓜和二十颗鸡蛋。走了两步,花芽看到身后的郝二姐赶到她身边,夺过花芽手里的东西。
花芽惊愕地说:“你这是干什么?”
郝二姐觉得再正常不过地说:“你小细胳膊没有力气,这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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