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正想点头,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说:“等等,你说他宁愿远远的看一眼,就大老远的跑过来?”
林娟还没反应过来,点头说:“是啊,我很感动。”
花芽砸吧出不同的味道。
“你还感动呢,傻丫头。”花芽把毛线团扔到茶几的筐里说:“你说他会不会是猜到你不是男同志,想要过来确认呢?”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胳膊上的寒毛炸起。
“不、不会吧。”林娟说:“我们来往的信件里,他情绪稳定、温文尔雅”
花芽说:“杀人犯脑门上也没写个‘杀’啊。”
姐妹俩算是傻眼了。
林娟开始没往这处想,现在再一想想,对方还真的打听过她在岛上的职务和姓名。
她直接套用大哥的身份。
“实在不成就让大哥替我见一下笔友吧。”林娟说:“就找个人多的地方,先糊弄走再说。”
花芽说:“你啊真是糊涂啊,随便编一个远点的身份也好,怎么就可着身边人霍霍。而且就算是大哥愿意替你去见面,对方有心想要揭露你真实身份,大哥又不是跟他来往的笔友,几句话就能被人拆穿啊。”
林娟说:“那那就舍出去我一个,我跟他见面,要杀要剐我认了。”
花芽眼珠子一瞪:“认什么认,咱们从长计议。”
“你们在计划什么呢?”顾听澜加完班,从外面走进来问:“还有饭么?”
“你还没吃饭?”花芽站起来说:“你等着,我去给你热。”
顾听澜说:“不用,你陪着小娟,我换个衣服自己去。”
花芽坐回到沙发上,望着顾听澜的背影,突然问林娟:“他知道大哥的身份,那你知道他的身份么?”
林娟说:“就说是864部队的,姓阮。让我叫他小阮。”
花芽说:“你好好想想,要是能有他的名字,说不定可以让你二姐夫到他们部队里打听一下这个人。”
林娟高兴的站起来:“是了,请我二姐夫打听一下这个人的为人,是好是坏,咱们也不需要犯愁了。让我想想阮啊,叫阮清风!”
顾听澜正在解军外套的风纪扣,听闻这个名字,转过头一脸怪异地说:“阮清风?小妹,你刚才说他是哪个部队的?”
林娟说:“864部队。二姐夫,别说你正好认识这个人!”
顾听澜琢磨了一下说:“如果是正名,我可能不认识。若是化名,说不准我还真认识。你等我明天问问,你明天有空过来一趟。”
花芽说:“你要是认识可就太好了。”
结果顾听澜摆摆手说:“最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那家伙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啊。”林娟愣愣的坐在沙发上。
花芽安慰她说:“未必真是认识的。”
顾听澜又说:“但是本性不坏。而且现在不是还不确定么。”
林娟喃喃地说:“希望不是那样的性子,不然我死上一百回恐怕都不够。”
顾听澜笑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第二天林娟本来要过来,结果耽误了一天,隔了一天才来。
正好是礼拜五,花芽下午没课。
她跟高婶子一起面试了几位争取图书馆上班的人,回到家看到林娟吓了一跳。
也才三点多钟,郝大姐还没做饭。
正在院子里往大红脚盆里浇开水,里面泡着最近拆下来的旧毛线消毒。花芽准备在冬季来临之前,给家里的孩子们一人织一身毛衣毛裤。
小崽子们长的快,织的再多明年也穿不上。
花芽盘算着自己给他们织上一身,再给顾听澜织一身,这样一来一去也就到十二月份。要是时间来得及,她就给自己也织一身新鲜样式的毛衣。
若是来不及,她就只好勉为其难地穿外面买的新式棉袄棉裤啦,嘻嘻。
花芽看到林娟像是三天没睡觉的模样,心疼极了。
“你看看水里头印着的你,怎么憔悴成这副德行。”花芽指着盆里的浅淡的影子说:“你啊这么大的人,心里头怎么放不了一点事。”
林娟拉过小马扎坐在盆边上说:“我二姐夫问了没有,我想知道我是死一百遍还是死一遍。”
花芽说:“他说还想问问你别的话,等你到了跟你说。”
林娟说:“那得了,八成就是我二姐夫认识的睚眦必报的那个人了。你说,我二姐夫都这样认为,那阮清风到底多凶残的一个人?”
花芽冷笑说:“多凶残都被你欺骗了。”
这话一说出来, 林娟又怂了。
顾听澜还没回家,林娟等的心急如焚。干脆帮着花芽和郝大姐,把大脚盆里的毛线用搓衣板全都搓了一遍。
花芽在边上看着说:“你可轻点, 毛线都要被你搓烂了。”
林娟不停手, 还是闷头使劲搓。
花芽见了, 找到郝大姐小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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