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看着石化的两个男人, 使唤道:“还站着干嘛呢,还不收拾桌子洗碗去。”
赵雨也喊道:“洗完再把外面挂的冻梨端进来, 糖水罐头倒出来。”
张家庆:“欸, 知道了。”
王蕾看在眼里,凑到花芽边上说:“你们城里人男人地位这么低呀。”
林回忙说:“你别听我二姐乱说, 实际上我们男女平等。”
花芽歪在沙发扶手上, 说:“别墨迹, 待会水凉碗就不好刷了。”
林回叹口气,钻进厨房忙活去了。
花芽又跟王蕾说:“我是炒菜了才趾高气扬地让他们干活, 家务活咱们大家都平等分配。特别是你们以后要是结婚,是双军家庭。他忙你也忙,没必要什么活都让一个人干。我不替小回说话,也不替你说话,咱们主打一个男女平等。”
王蕾原来在家里看太多她妈被后爸使唤来使唤去。
家里累活重活都是她妈干,赌鬼后爸就知道赌博。后来村子里管理的严了,他们就跑到没开荒的山里去打牌赌博。她后爸因此还摔断了一条腿。
看了太多男女不平等,读书以后哪怕说了再多的“男女平等”“生男生女”都一样,到底还是纸上学的,太过于浅薄。没有今天这样看在眼里来的真切。
原还以为就是二姐夫心疼二姐才会让着二姐,原来大多数的家庭都是这样。
王蕾其实还是有了误解,像是花芽的家或者是赵雨的家这样的到底还是少数。
现在女性干的活不比男人少,挣的钱也不比男人少,男人下班就能当大爷,她们还得收拾家务,伺候公婆照顾孩子,不然就不是个“好妻子”。而“好丈夫”的名头太简单了,只要上下班按时回家,就能成为“好丈夫”。
王蕾因为后爸跟她妈的事,有段时间还很怕结婚这件事。到底是林回的温柔打动了她。
她在书中看到一句话,对方的父母过的什么日子,往后很大程度上自己和对方就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如果对方的父母是相互尊重的,那以后他们大概率也是这样。如果有一方过的不幸福,那耳濡目染下,很有可能以后也会发展成那样。
林回说,他很小就失去了母亲,最给他温暖的就是二姐。
所以王蕾到了花芽家里,看到了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女人。
王蕾当初做梦都没想到,原来做别人的妻子还能过上这么幸福的日子。
“想什么呢?”花芽不小心打断王蕾的思路,她把茶几上装着黄桃罐头的瓷碗递给王蕾,用气音说:“快吃这个,买的时候就一罐,吃完吃完可就没了。”
王蕾笑着接过碗,舀了一勺桃罐头:“真甜。”
桃罐头甜,王蕾心里也是甜的。
花芽像个大人似得,摸摸王蕾的头发,望着林回满意地笑了。
等着他们收拾的差不多,客厅里支上桌子,开始摸麻将。
花芽不会打,就在周文芳后面坐着,动不动帮着周文芳喊:“吃!”“碰!”“听!”“糊!”
赵雨坐在周文芳对面,对此非常无语。不知道是不是花芽在后面撑腰的原因,周文芳手气特别好,面前厚厚的一沓毛钞!
赵雨看向花芽说:“快,小福手,你过来帮我摸两把。”
花芽好紧张,如同每一位没上过场的麻将新手说:“我、我不会看糊!”
赵雨说:“你该吃就吃,该碰就碰,快要糊了我就提醒你。”
花芽犹豫地说:“真让我打?”
赵雨眼睛不眨地说:“对,赶紧坐下来,赢了算我的,输了也算我的。”
“屁呀!赢了咱俩一家一半,少糊弄我。”花芽才不上套,坐在赵雨刚刚的位置上,挽起袖子开始码长城。动作熟练的宛如小赌徒。
周文芳看到花芽叛变,冷笑着说:“看我今天把你的裤衩子赢过来,让你光屁股蛋开车回家。”
花芽也冷笑相对:“看我今天把你儿子的小茶壶赢过来,放到茶几上当摆件。”
赵雨坐在花芽后面,花芽抓一张,要打出去,她在后面“咳咳”。
花芽吃了一张,要打出去,她在后面“嗯嗯”。
花芽上手第一把点炮,第二把点炮,第三把还是点炮!周文芳打的红光满面,花芽打的一脸菜色。
花芽气不打一处来,两圈过后,花芽不干了,站起来凶巴巴地说:“我不跟你们玩这个了,我后面这个人忒烦人,我坐不住。”
赵雨看着面前一毛的钞票一张都不剩了,也怒了说:“我就是有眼无珠,求了个小臭手,我怀疑她天天在家里给她闺女儿子抓粑粑,要不然,能臭成这样?就是个粑粑手!”
花芽大怒,伸手就去掰赵雨的下巴,要把手指头杵到赵雨嘴里:“我给你吃粑粑!”
张家庆跟林回俩人一人抱走一个,花芽还在蹬腿:“她说我粑粑手!粑粑手!谁家粑粑手能拿奖学金,我的跟小芳的可不一样,她才是粑粑手,她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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