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对方能不能听懂,迭声说道:“我、我不会”
她完全没在听,拉着谢燕鸿的手就转起来。谢燕鸿惊呼一声,怕自己被甩出去,只能随着她一直在转。他用余光瞄见了长宁,他也被乌兰拉了起来,加入到这场不知何时起,又不知何时终的舞蹈当中。
谢燕鸿意外地发现,长宁会跳。
他跳的和他们跳的略有不同,似是融合了其他胡族的舞步,每一步都踩得结结实实,又能随时腾跃而起。仅凭腰部的力量,就能回身下探,仿佛猴子捞出水中的明月。他肩膀宽厚,臂展极长,动作舒展,表情认真。
就在谢燕鸿转得天旋地转时,她突然将手松开了,谢燕鸿往后一倒,被正好在身后的长宁接了个满怀。
乐声霎时停了,舞蹈也停了。
拉谢燕鸿的那名胡女,将手腕上戴着的铃铛捋下来,塞进谢燕鸿手里,笑着朝他说了什么,转身跑走了。
谢燕鸿还在喘着粗气,不知所措地拿着铃铛。
一回头,长宁也跳得极喘,胸膛起伏,在冬日的夜里,也冒出了满头满颈的汗,散发着热气。
长宁说:“她在向你求爱。”
作者有话说:
这里的乌兰一家设定是羌人,因为是架空,生活习俗融合了好几个少数民族,主要参考的是西夏的党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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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相思
求爱。
谢燕鸿一时觉得手上的铃铛烫手起来,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他连忙问道:“是吗?她怎么说的?”
乐声又起,长宁附耳说道:“她说,如你有意,今晚可以拿着铃铛,去她的毡帐。”
“那我,”谢燕鸿说道,“我还给她?”
谢燕鸿回头去看,见长宁面无表情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显得他眸光深沉,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有人曾向你求爱吗?”谢燕鸿突然问道,“比如乌兰?”
长宁点头。
谢燕鸿:“那你怎么没答应?”
长宁摇摇头,说:“不知道。”
一曲又结,月已上中天,今日的月亮格外圆,悬在空中。大家都已微醺,寒气也被舞蹈驱散,大家开始收拾残羹剩酒,回毡帐休憩。
谢燕鸿撇开目光,攥紧手上的铃铛,什么话也不想说。不远处,朝他求爱的那名胡女正殷切地看着这头,既不羞怯也不扭捏,甚至还朝他挥挥手。她的小姐妹们则在旁边笑闹,一举一动都有铃铛细响。
他抬腿便往那头走,长宁一把拉住他。
“干什么?”谢燕鸿问道。
长宁反问:“你干什么?”
谢燕鸿以牙还牙道:“不知道。”
长宁一时语塞,谢燕鸿甩开他的手,还要往那头走。长宁又是一把将他拽回来,干脆把他手里拿着的那个铃铛拿走了,径自往那几个胡女那儿走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胡女拿回铃铛,又套回到手腕上,笑着走了。
长宁一回头,发现谢燕鸿不在原地了。
他在附近绕了一圈,发现谢燕鸿就坐在他们俩的毡帐外面,靠着帐壁,蹲下来看着月亮,不知在想什么。激昂欢快的乐声已停,不知是谁在对月吹埙,古朴苍凉的埙声诉说着羌人发源于阴山脚下的古老故事。
乐声里满是故土难离的悲伤,谢燕鸿听着听着就难过起来了。
“该睡了。”长宁说道。
谢燕鸿正一肚子闷气,懒得给好脸色,哼道:“爱睡不睡。”
大约是谢燕鸿之前一路上都太过消沉萎靡,难得恢复这种爱理不理的高傲神色,竟看得长宁一愣。愣过之后,又开始张嘴找词儿:“该睡了。”
谢燕鸿被他唐僧念经似的说辞烦死了,说道:“你管我呢?我睡不睡,睡哪儿,又和你有什么干系呢?”
闻言,长宁弯腰去拉他,说道:“那我带你去。”
“去哪儿?!”
“带你去乌延的毡帐。”
“乌延”就是刚才向谢燕鸿求爱的胡女。
谢燕鸿气得脑袋发昏,一把甩开他,压着声音骂道:“你有病啊!我不想去,要去你自己去,我不想同你说话了。”
将他甩开了之后,谢燕鸿想走,但又想到自己并没有地方去,最后只能再次蹲回原来的地方。这下连月亮也没有心思看了,就低着头,脑袋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也并没有真切地想,就是一团糟。
长宁也在他身边蹲下来,没说话。
谢燕鸿真是被他气得不轻,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一些。长宁竟也没有跟着挪过来,谢燕鸿就转头看过去,见长宁就这么面无表情地蹲着,抬头看着月亮。明明没有表情,谢燕鸿却能看出一点垂头丧气的感觉来。
他问:“你为什么帮我把铃铛还给了乌延?”
长宁答道:“你不想去她的毡帐。”
“你为什么说我不想去她的毡帐?”
长宁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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