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试探,是直球。
镯子还不蠢,当然知道得掩护扶川身份,于是坚定道:“对的,我主人在黑魂之森历经生死,但还是因为黑魂的屡屡伤害而损伤魂魄,中间的确失忆了。”
失忆没什么,谁家作精还能不犯点病,在场的人其实更在意她是怎么觉醒这么高资质的,莫非他们需要魂魄重创失忆一下?
灼衣也没说信不信,只是若有若无扫过扶川的脸,判断这人的虚实,一边淡淡问:“失忆了没事,那你告诉她,当年你是怎么对我的。”
扶川一愣,真是陈年旧怨啊,而且当时灼衣大概率还很弱小,被欺负得时候无反抗能力。
就比如江月初那会。
但她们都记恨着呢。
扶川有些头疼了,也知道对灼衣肯定是糊弄不过去的,这人搞不好更讨厌被糊弄,还不如坦然点,毕竟她失忆了。
“看来还真是以前的错,如果是我的镯子当年不懂事,有眼不识泰山,伤害了殿下您,今日我愿意为它负责,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甩锅是甩锅,但也愿意担责。
大王你真好,我都感动死了。
灼衣微笑,手指抚摸着镯子的边沿,既性感又冷酷,“你说。”
镯子但凡不是个镯子,它都能当场哭出来,支支吾吾说:“就是缠住她,吊起来,让她哭,哭晕了就乖了。”
扶川愣了下,默默说:“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担责是吧,忽然觉得这种事得它自己来,年纪轻轻一把年纪了,虽然不是人,但也要有做人的担当,殿下你要不把它带回去修理吧,我绝无怨言。”
镯子急了,可又不敢甩锅给大王,毕竟正主不在,它急得浑身跳光。
灼衣:“不是你让它干的吗?说要让我当你的洗脚小丫鬟。”
扶川:“?”
边上的蔚冥棠既无语,又无奈,公爵夫人这个马甲,委实是……
听到这话的人表情都窒息了,连凑热闹偷听的蓝幼都一脸懵圈,如同看变态一般看着扶川。
奇耻大辱啊。
难怪灼衣要在多年后找公爵夫人麻烦,这样的仇怨把其挫骨扬灰都不为过,毕竟强者都高傲,妖孽都极端。
而扶川却猛然顿悟了一件事这灼衣是什么时候成为神女的?总归是在江时镜准备诈死之前吧,两者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其实五年前得知你的死讯,我去看过你那艘船,也去过黑魂之森。”
扶川心脏微微抽紧,镯子也紧张起来了,但被扶川用手指扣住它的颤抖。
等于两根手指摁住了一个镯子。
灼衣挑眉,抽回手指,身体背靠椅子,抽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吐出烟圈,在轻烟中冷冷看着扶川,“发现但凡没有极端巧合遇上黑魂之事,你是可以生还的那时我很好奇,假若当年我没有因为一些事暴露真身给外界得知我的样貌,这个消息没有传回南部,你是不是就认不出这个神殿的灼衣是你当年欺负过的女孩。”
“然后,你也不会吓得想要假死逃生。”
“结果运气不好,被卷入黑魂之森。”
“告诉你,我的猜测对吗?”
大概率是对的,扶川此刻很确定灼衣所谓的暴露真身应该是当年自己申诉后,其显现在贝鲁克神殿分部击杀自己的少官,那次她少有暴露了真容而这个新闻肯定传回了南部,被当时的江时镜看到了,认出了人,从时间点上看符合,而当时的江时镜还出于身世危机中,灼衣的身份等于是压垮她的稻草,这才迫使这人不顾浮空公爵的不赞同而选择诈死。
但这件事,江时镜对自己隐瞒了,估计是怕这么大的锅把自己吓跑了,没人替她冒风险对付王族那些人。
不过怎么说呢,算是阴沟翻船吧,这鸡贼精明的公爵夫人是真想不到当年的女孩会成长到这个境界。
扶川其实并不生气,只感觉很微妙算不算因果呢。
不过,她没觉得这是危机。
她笑了笑,看着轻烟后眼神有些飘渺的灼衣,夹着筷子吃了一口面,然后说:“我是真忘了,也不知道当时的我怎么想的。不过,假若当年的我不是个好人,以我当时的能力跟手腕,真把你伤害至深,理当也不会轻易放你离开,毕竟养虎为患,所以十有八九没那么恶劣不是吗?至少后面你成为神女后,也没第一时间回来对付我,是看到死讯后才起了好奇心,顺手查一下,确定我真的黑魂之森必死无疑后,你也没再管这件事,甚至我回来这个消息也不在你的关注之中你是恰好到这里办事,突然看到我才兴起找我麻烦。”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神女殿下你其实也没打算杀我,就是气不过,想让我付出相应的代价。”
灼衣有些沉默,后直起身子,掐灭了烟,“的确,当年我被追杀,也算是故意混到你船上规避风险,就是装得不太好,被你注意到了,为了探我虚实,什么昏招都出,让我好生狼狈,我怎么着也得找回场子,所以,你打算付出什么代价让我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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