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捂着脸大喘气,只有肩膀耸动着。
段曦泉有些不耐烦,说:“我他妈又没揍你,你哭什么?”
白柠抹了抹脸,低着头,说:“没有。是你掐得太疼了。”
段曦泉哼了一声,说:“这么害怕还撒谎。”
“我没有。”白柠突然抬脸看他,眼睛还是红的,“我真的是来找你的。”
段曦泉哦了一声:“想让我在交换生名额递过去的时候给你投一票?”
白柠从来都没打算争这个名额,被他又这么说满心都是憋屈,嘴张了张却没能说出话来。
段曦泉故意掐了一下他的脸,听到了他吃痛吸气的声音,很恶劣地笑说:“想要名额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毕竟我们也是上过床的关系,你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
白柠有些发愣,突然明白了他这一走让段曦泉已经把他之前所说的所有话都打成了假话。
在段曦泉心里,不论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是在委曲求全,在图谋些对他自己有利的东西,那些东西一到手自己就迫不及待地逃离了。
如果真的有别的理由非走不可,为什么连个告别都没有,甚至还注销了所有联系方式,这不是匆忙逃走是什么。
白柠心内一片灰败,甚至有个冲动想把前因后果都说给他听,但是自己在对方那里的信用都成零了,段曦泉还会相信他说的话吗?
而且他也不能这么做,从段启明把他带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他只是一块牌匾,何时来何时走就应该听安排。
至于委不委屈,冤不冤枉,由不得他做主。
白柠心思转了好多圈,铺天盖地的心酸如同他自己拖着行李离开乔城的那天一样,半天没有说话。
段曦泉没等到他的回答,颇烦躁:“将近三年不见,连话都不会说了?”
白柠没有抬头,突然问:“你还能在这边待多久?”
段曦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说:“最多一个星期。”
白柠哦了一声,终于看向他的眼睛:“那你真的愿意帮我争取名额吗?”
他清晰地看见对方眼神中的厌恶,又垂下头,慢吞吞地说:“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第二天傍晚白柠拿着段曦泉给他的房卡先来了酒店。
这是段曦泉被安排的临时住处。
昨天段曦泉估计也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干脆,盯着他半天没说话。
白柠看着他全是震惊的眼睛,说:“我也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但是我可以跟你上床。”
具体都说了什么白柠也记不太清了,段曦泉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是催他去吃饭的。
后来段曦泉存了他的号码,把自己的房卡给了他。
白柠只记得段曦泉那时候的表情很难看。
但是无所谓了。白柠想,他们的关系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段曦泉虽然脾气一直不好,但是过往的情事上都还算耐心温柔。此时白柠还忌惮着他昨天临走前看自己的那个眼神,来之前就已经把事前准备都做好了。
他坐在床边,盯着没亮过的手机屏幕发呆。
不知道等了多久,房间的门才被打开。
白柠顿时局促起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说:“我是洗过澡过来的,没有用你的浴室。”
段曦泉哦了一声,随手扔了东西过来,说:“自己弄弄,我去洗澡。”
白柠还没回应,段曦泉就已经进去了。
他把润滑拿起来看了看,先起身去拿了一块大毛巾铺在床上,自己才爬上了床。
虽然他自己已经弄过了,但还是把衣服脱了,润滑倒在手上,想着以前段曦泉是怎么给他做的前戏,把手指一点点探进去。
段曦泉裹着浴巾出来就看见他一只手弄后面,一只手在前面撸了几下。
段曦泉两步走过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谁让你摸前面了?”
白柠吓得一抖,仰头看他,说:“你以前不就是这么给我弄的……那,不让碰那我就不碰了,你别生气。”
段曦泉火气哑了,把润滑夺过来,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翻过身去,然后一股脑地顺着他的尾椎倒下来。
白柠微微颤抖,趴着没动,任凭段曦泉捏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臂反剪在身后,而他只能真切感受到身后被自己的手指顶进去又抽出来。
白柠被弄得低叫,一边喘息一边想,他都不愿意用手弄我了吗。
一直到真正开始段曦泉都没说一句话,掐着他的腰只是纯粹做爱,亲吻和拥抱更是没有。
白柠被他顶着敏感点抽插,小腹也颤抖个不停,被弄得只会张着嘴尖叫。
但他叫得太忘情段曦泉就在他臀肉上抽巴掌,似乎在让他闭嘴。
白柠就咬着枕头发抖,实在忍不住要叫就只能晃着腰躲落下来的巴掌。
白柠被压着弄了好久,腿有些跪不住,就背过手去想抓他,颤声问能不能换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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