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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更新时间有点不定,我尽量快点调整回中午十二点更新。求点海星~
一起逃走
他们到画展的时候还算早,不过没看见孟郁,梁疏意说:“会来很多业内的朋友,他应该在忙。”
江知遥说:“那你也应该去见见吧。”
梁疏意笑着看过来,说:“有些人不是说,自己怯场,需要陪同吗?”
江知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说:“你忙完再来陪同也行,至少走的时候得把我捎上,我都不知道回去的路。”
梁疏意听他这么说突然笑了起来,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说的这么可怜,我更不忍心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江知遥耳根霎时红了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他,还没想好说什么,那边好像有人在叫梁疏意的名字,回过头就看见是步履匆匆的孟郁。他一过来就看见了江知遥,很愉快地跟江知遥打了招呼,说:“跟你借一下梁哥,那边打个招呼就还给你。”
江知遥被他说的更摸不着头脑,脸都要烧起来了,梁疏意拍了拍孟郁,让他先去,又靠过来和江知遥说话:“真的要让你自己待一会儿了,很快不会很久。”说着他又摸了摸江知遥的头,安抚似的跟他笑了笑,说:“我先过去了,马上就回来,你先逛逛。”
江知遥被他摸得又开始发晕,这会儿后知后觉地想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他拍我的头这么顺手,不会是比我高吧?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被其他奇奇怪怪的想法挤走了,江知遥其实也没那么担心自己待着,就沿着这条展出作品的长廊慢慢逛了一圈,看见了许多孟郁的作品,江知遥虽然不太懂,但是看见一幅港口画,忍不住驻足多看了会儿。
江知遥这会儿才觉得,孟郁不仅是性格开朗,画出来的东西也让人觉得充满了生命力。画中的港口取景哪里江知遥不知道,但他能看见船头有和家人挥舞着手帕送别的欧洲女郎,身侧是她的丈夫。一旁有几个小孩子在甲板上追逐乱滚的皮球。岸上送别的人们有人衣着富贵,有人衣着简单甚至是褴褛,但整体都让人觉得轻松、充满希望。
江知遥不明白同样是油画,为什么孟郁的风格会和梁疏意的看起来这么不同,但是他不太懂色彩,也不懂技巧,只是给了他这样的直观感受。他甚至开始想象,同样的场景,落在梁疏意笔下应该是什么样的。
但他又回忆了一下,觉得这两个人画的内容好像也是大相径庭的,孟郁的画明显写实更多些,就像读了一个简短的故事。梁疏意的色彩和内容都更抽象,时常让人看不明白这里是什么,那里代表什么寓意。
江知遥想到这里,又想起在网上看到的评论,觉得那些专家到底能不能看懂梁疏意画了什么,还是他们所理解的,并非是梁疏意真正想要表达的呢。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江知遥一回头,就看见梁疏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侧,也开始打量墙上挂着的这幅画。
“你聊完天了?”
梁疏意的眼神又移回他的身上,说:“想到你还在等我,就赶紧过来找你了。”
江知遥说:“我没关系的,这边没什么人,我自己待着也没关系的,你的事更重要。”
梁疏意又靠近了些,似乎是为了看清楚这幅画,肩膀几乎靠上江知遥的肩膀,说:“我都回来了,你就别赶人走了。”
江知遥听他说这种话就要胡思乱想,但他的头脑风暴还没开始,梁疏意就问他:“你喜欢这幅画吗?”
江知遥也看过来,说:“你知道的,我不太懂。”
“谁说看画必须要懂。”梁疏意笑着看向他,说,“再说了,懂与不懂的界限又在哪里,高中还没有做够阅读题吗?”
江知遥就笑了,说:“做够了,我只是瞎看看,也做不了阅读理解。”
梁疏意点点头,说:“那你觉得这幅画,画的是什么?”
江知遥离他这么近说话还是有点紧张,故意开了个玩笑,说:“不是说没有老师提问吗?”
梁疏意笑了声,说:“因为答案没有对错之分,所以不能算是提问。”
江知遥手心都出汗了,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故作镇定道:“那我可说了,说的不好,就靠梁老师补充了。”
梁疏意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江知遥就把注意力转回到画上,说:“应该是个送别图,但是看了并不觉得悲伤。”说着江知遥突然笑了笑,看向他说:“一说送别总会想起柳永的词来,可能是一对比,就会觉得画上的场景活泼多了。”
“柳永的哪一句词?”
江知遥说:“最有名的那句——执手相看泪眼。”
梁疏意指向画上擦泪的人,说:“这不也有泪眼吗?”
江知遥被他一追问就开始紧张了,想了想才说:“我也不知道了,就是觉得这幅画没有那么让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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