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青春之歌’吧。”丝雨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她惦记着圆圆,想早些回家,就随口说道。
柳旭东拍板,“‘青春之歌’,就它了!”
叶知秋又问:“那这个版面怎么设计,丝雨?”
冷丝雨又信口胡诌,“走简约主义路线吧。”
夏鹏飞回过头来,忧郁的眸子探向冷丝雨。
丝雨的脸,是红潮褪尽的水嫩白皙;眸子透射出的,依然是不近人情的清冷寒芒。
那张脸无论在任何时候,在他眼里都是最美丽的;那双眸子,虽如彻骨寒潭,却又无法不让他时刻牵念。
“具体该如何操作?”柳旭东问道。
丝雨清眸中闪过一丝异彩,“主题居中大字呈现,可绿色黄色搭配,黄绿组合的艺术文字与绿色柳枝相结合,将黑板黄金分割成左右两版;
左侧名言警句,右侧散文片段,主体文字都用白字书写,周遭就用花草适度点染即可。”
柳旭东赞道:“我看挺好,鹏飞,你认为呢?”
夏鹏飞没回话,修长的身子滑下书桌,大步迈向了黑板。
丝雨的配色与排版布局都符合美学法则,和夏鹏飞的设计理念也不谋而合。但他不想夸她。
……
年问天出现在圆圆面前时,圆圆依然故伎重演,“年叔叔,你先跟我妈妈通话。”
当年问天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时,圆圆又一把抢过手机跑一边接电话了。
“年老师,您好。有什么事吗?”林婉如很温和的声音让圆圆愣了一下。
“妈妈,我是圆圆。您身体好点没有?”
“妈妈身体很好,圆圆有没有听姐姐的话?”
“妈妈,我很乖的,您啥时回来呀?”
“妈妈多挣点钱,过一段时间就回来。姐姐有没有出去打工,有没有好好学习?”
“姐姐也很听话,姐姐最近比以前用功多了。”
林婉如停顿了片刻问道:“圆圆还有别的事么?”
“妈妈不要那么苦!不要打三份工!以后我长大了,我养您……”
林婉如呆了片刻,拼命忍住泪,温柔地说了句:“好,我等你长大。”
我想杀了你
圆圆再想说两句时,那边已挂了电话。圆圆握住手机,默然伫立在原地,好半天挪不开步。年问天挽住小虫虫在远处看她小小的背影。
赵红霞依然在跟男友煲电话粥,“离了你我活不了?笑话!少准备一个人的饭菜,少洗一个人的衣服,我自在得很呢一一”
“赵老师,我把圆圆和虫虫接走了。”
年问天一手牵着圆圆,一手牵着虫虫,慢腾腾朝主教学楼走去。
才走了一小截路,小虫虫就不想走路了。他仰头看向帅气斯文的眼镜大叔,脆生生问道:“年叔叔你是不是男子汉?”
年问天知他是想让自己抱他,故意装糊涂,“个人认为是。”
小圆圆笑道:“虫虫,你想让年叔叔抱你,你就明说,学大人玩什么套路?”
虫虫笑嘻嘻地说道:“你别笑我,你也想叔叔抱,对不对?”
年问天弯下腰,一手捞了一个小淘气在怀里,虫虫和圆圆脸上都笑出了迷人的小酒窝。
“叔叔一点不谦虚呀,你怎么像男子汉了?”圆圆大眼睛看向年问天,好奇地问道。
年问天年少求学时做过无数论证题,成年任教时评讲过无数论证题,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得向两位五岁小朋友论证自己是“男子汉”。
他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有智慧,有担当。这应该就够了。”
“什么是‘有担当’?”小虫虫和小圆圆异口同声问道。
年问天想了想说道:“‘有担当’就是有责任感,就像小圆圆的姐姐那样,大人不在时,勇于承担家庭责任,照顾小圆圆的饮食起居和学习……”
一片梧桐树的黄叶被秋风从梧桐枝头吹送到小圆圆的手上,小圆圆拿起黄叶,问年问天,“叔叔,叶子离了树,会死么?”
五岁的孩子会悲秋,会感叹生命的流逝?年问天越来越怀疑自己手里的小孩是否真只有五岁。
“会死,但它死了,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人死了,也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么?”圆圆的声音很伤感,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哀伤。
年问天的心被震撼到了,也被骇到了。以他阅万卷书行万里路饱经沧桑的经历,竟会怕去解读一个小屁孩的眼神?他赶紧加快脚步转换话题,“圆圆,我们去看你姐姐办板报。”
小虫虫趁小圆圆不注意时,给她悄悄拿掉了那片无端惹祸的叶子。
一到主教学楼201教室,小虫虫和小圆圆就撇开年问天,跑向教室后边的板报处。圆圆在丝雨膝盖边蹭来蹭去观察姐姐的神情,虫虫则去欣赏他哥哥的字画。
“青春之歌”四个主题文字,夏鹏飞写得潇洒灵动,无比俊逸,就连年问天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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