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鹏飞本来不抱任何希望,也就是随意问问。没想到冷丝雨竟答应了,“好,就半个小时左右。不能再多了。我还有好多事情。”
“好好好,我马上换衣服下来。”夏鹏飞开心得像个两三岁的孩子,把床单等物品直接扔到沙发上,连忙去快速换了正装。
鹏飞跑出门时丝雨竟然还没有走。俩人一起安静地下楼。
夜间的楼道很安静,灯光很暗,俩人的脚步很轻,但却清晰可闻。
“鹏飞,谢谢你啊。”冷丝雨突然低声说道。
“……?”鹏飞有些茫然,低头看见冷丝雨柔和的眼波,隐约闻到一阵发香。
“虽然你方式是有些不当,但我知道你对我和圆圆是没恶意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对我和圆圆做了很多,我心里是清楚的。但是——”
“我不要听但是!你为我留点希望和想象力吧。”
冷丝雨没继续说下去,转身打开了房门。
进门时,俩个小朋友都在沙发上睡着了。冷丝雨想去抱圆圆时,夏鹏飞说:“我来吧。”
冷丝雨打开小圆圆卧房的灯,夏鹏飞抱起熟睡的圆圆进了小圆圆的卧房。
放下圆圆,替她盖上被子后,鹏飞回身瞥见床头柜上冷翔的相框,忍不住拿起来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冷翔。
冷翔,这个在夏鹏飞父亲口里也是神话般的人物,此时正瞪大了眼睛,以审视的目光瞧着夏鹏飞。
发夹松了
冷丝雨看着夏鹏飞专注的凝眸,完全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夏鹏飞放下相框后,又回过头去看了相框中的冷翔一眼,才转身走出房间。
“鹏飞,你把虫虫先抱上去睡吧,可别感冒了。”冷丝雨关上灯,合上了圆圆卧房的门。
“嗯。”夏鹏飞当即抱了虫虫上楼,等到下楼时,丝雨已把历史书拿到了客厅,茶几上冒着袅袅青烟的是丝雨才沏的两杯茉莉花茶。
俩人并排坐在两张短沙发上,冷丝雨侧身盯着夏鹏飞幽深的眸子,低声问:“我给你的笔记本你看了多少?记住多少?”
夏鹏飞抿口花茶,紧盯丝雨眸中的一泓清泉,温和地说:“基本记住了。”
冷丝雨赞道:“效率挺高,那明天可以还我笔记本了。”
夏鹏飞自然不肯马上归还丝雨的笔记本,就推说:“我还想多看几遍。”
毕竟见字如见人,就算不能与眼前的这位姑娘朝夕相伴,但如果能品读她倾力书写、饱含智慧的秀美文字,又何尝不是一种安慰。
突然夏鹏飞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丝雨一一”
“嗯?”
“能把它送给我么?反正你历史学得好,你对它的需要不如我对它的需要。”
冷丝雨竟爽快答应了,“行。就算是小黑的回礼吧。”
“小黑?”
“你送的大熊猫布偶啊。不过,这次算你亏大了!”
夏鹏飞诚恳地说道:“是你亏大了,因为知识无价!用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你对这一学科的独到技能与智慧!”
夏鹏飞的话是他最真实的想法,绝不是违心恭维和屈意逢迎。
冷丝雨的眸光柔和了许多,黝黑发丝上的水晶发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将话题再次导入正轨,“你看了笔记,还有哪些疑点难点,可以提出来,我可以帮你参考参考。如果我不明白,我们可以向年老师请教。
你有哪些收获也可以谈谈。”
夏鹏飞端起茶杯又抿了口茶,以前觉得难喝的花茶此时却有别样的韵味;
丝雨此时更是星眸灼灼,面容沉静,平常时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已消失无踪,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从容自信与灵动之气。
果然,强者的灵魂尤其需要平等地对待,武力压制下的灵魂,又怎么能碰出荡人心魄的情感火花?
夏鹏飞整理了一下记忆,缓缓开口,
“呃……政治史专题二列强侵略、中国反侵略求独立与专题三反专制求民主的线索比较清晰,专题四现代中国的内政与专题五现代中国的外交总体上内容比较浅显,基本上看看你的笔记就能掌握主要知识了。”
丝雨轻轻抿了口花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进而指出,“这几个专题在高考题中大多数时候是以选择题的考查形式出现,比分也不大,不容易出现难题、怪题。”
“那么政治史哪些专题在高考命题中占比较大,你有过数据分析么?”夏鹏飞的问题算是切中了要害。
冷丝雨长睫微动,淡然一笑,“这个我还真清楚,政治史的命题重心大多数时候放在三个专题上了。”
夏鹏飞一听,黑眸一亮,放下茶杯问道:“是不是专题一古代中国的政治制度、专题六古代希腊罗马的政治文明和专题七近代西方民主政治的确立与发展?”
冷丝雨颇感惊奇,“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做了高考数据分析?要知道,能得出这个结论,可需要大量数据支撑。”
夏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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