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地摇摇头:“不敢想,不敢想。”
“嗨呀!人家记者是问你有什么看法!”旁边一个女孩子看不下去。
因为此地距离大房的聚居地最近,所以周围围着的看热闹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大房的人。
江钢琴是最爱看热闹了,爬到自家楼上的平房远远的看着,又跟猴子一样,身手利索的从自家柿子树上跳了下了,借住着院墙,一下子跳到邻居家的高台上,然后像飞檐走壁般,在邻居家的高台上石头栅栏上,飞快的挪动着双脚,又爬过了一颗树,很快就爬上距离大队部最近的一个高台,隔着石头院墙,拼命的对江柠挥手,大喊:“柠柠!柠柠!”
吴记者一下子就注意到院墙上的黄发小姑娘,小姑娘穿着十分的时髦,头发被染成了稻草黄,却并没有弄别的花里胡哨的大耳环之类,而是将额发全部梳了上去,扎了个高马尾,也是因为这样,将她额头和两颊上红红的青春痘全部暴露了出来。
这是医生对她的遗嘱,不能用厚刘海去遮青春痘,刘海上的灰尘细菌会让皮肤状态变得更糟糕。
吴记者走到高台下的石头上,高高的举起手中的话筒:“请问你和江柠是什么关系?对于江柠提前被京大录取的事,怎么看呢?”
江钢琴深深的弯下了腰,嘴巴凑近话筒大声喊:“我是她的好朋友!柠柠牛笔!”说着举起两个大大的拇指,极其显眼包的爬到院墙上站着喊:“柠柠牛笔!柠柠牛笔!”
含蓄羞涩的小山村,突然冒出个这么奔放外露的姑娘,吴记者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江大伯一家四口,正在大队部前面下方的田地里,测量地基要怎么打,打多深。
原本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过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甚至埋头工作的他,根本没有看,还是他小儿子看到,连忙叫他两个哥哥:“大哥二哥,快看,是爷爷和柠柠!”
江红军和江红兵二人,也在低头帮着江大伯测量,听到江军的话,茫然抬头:“爷爷回来了?”
江军却万分激动:“快看快看,还有记者!”
江家的水田,因为地势低,作为农田来说,是个非常好的位置,不缺水,但作为宅基地来说,就不太好了,田地里有水,他们测量地基面积都穿着长筒雨靴,长筒雨靴深深的嵌在泥地里,每走一步,都要拽着齐膝深的胶靴口,用力向上拔。
江大伯抬头时,只看到了围上来的人群,并没有看到江柠和江爷爷。
江军兴奋地说:“嗨呀,被人给挡住啦,柠柠胸前还缠着大红花!”
江大伯突然就想到昨天弟弟说的,江柠提前被京大录取了的事,当下也不测量了,带着三个儿子说:“走,看看去!”又对小儿子江军说:“你腿脚快,赶紧去喊你小叔过来。”说着,带着两个字上岸。
这块水田虽紧邻大队部,但中间隔着沟渠,他要去大队部,还要去与大队部相反的方向绕个圈,过石桥,再转回来。
等江大伯带着两个儿子过来,吴记者都已经采访完了一圈了。
江大伯拨开人群,看到人群正中央,穿戴崭新的江爷爷,和搀扶着他,身披红花的江柠,不知为何,江大伯像是看到了电视中,状元归乡的画面。
去年江柏考上大学,就已经很热闹了,整个三房的人都送来了红包和贺礼,大队部也送了红包,可也没像江柠这样,有这样大的阵仗。
看她身后因为看热闹而跟过来的丁家村和施家村的人,再看看围在周围的大房二房的人,还有那两个老师拉着的长长的横幅,还有那个身材高大板正梳着老板大背头,穿着一身黑,不苟言笑气势凌人的人,江大伯乍一眼以为这人是电视里放的那种□□老大,结果这人自我介绍说,他是一中的校长。
江大伯第一次知道,校长还能长得如此孔武有力。
江大伯站在这些人的面前,望着自己因为测量宅基地,手上、身上在水田里沾的泥点,突然后悔站出来了。
他应该先回家换身新衣服再出来的,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唤江爷爷:“爸,柠柠,你们这是……”
吴记者马上过来采访江大伯:“请问你是江柠同学的什么人?能给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吗?”
“我……”江大伯紧张地搓了搓手:“我是她大伯。”
江红军也凑了过来:“我是她大哥!”
望着跃跃欲试神情激动的江红兵,吴记者顺势将话筒递了过去:“我是她二哥!”
江红兵笑的跟个二傻子一样,满脸的与有荣焉。
吴记者一听,居然是江柠的大哥二哥,她之前就听说,江柠有两个哥哥,都是一中的学生,二哥还考到了沪市理工大学,顿时激动地采访:“原来是大哥二哥。”她问江红兵:“听说二哥去年也考上了沪市理工大学,请问在大学的校园生活是怎么样的呢?对于妹妹超越你,提前被京城大学录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红兵一下子涨红了脸,江红军将他拉开,对话筒说:“我们是她堂哥,她另外两个哥哥在寒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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