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比如江大伯家,光是儿子就有三个,多一个儿子,少一个儿子,只要儿子过得好,他们还真无所谓。
他们这地方,还有家里好几个儿子的,主动在城里打听,哪家需要上门女婿的,主动给人当上门女婿。
江大伯皱眉:“你家有你两个哥哥,哪需要上门女婿?”
江柠又笑了,“你看看,想多了不是?我就这么一说,再说了,只要我自己有能力,谁能欺负得了我?”她笑着端起桌上的酒杯,在江大伯杯子上碰了一下,笑的眉眼弯弯,语气温柔:“我搭理他们,他们是谁,我不搭理他们,你说他们谁是谁?大伯,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不笑的时候,身上仿佛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疏离感,此时笑眯眯的看着江大伯的模样,却让江大伯一时间愣在那里,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就连江红军三兄弟,一时间也噤若寒蝉,不敢开口,还是性子最为活络的江红军,连忙打圆场说:“是是是,柠柠有我们这么多哥哥在,哪个敢欺负她?我们不去把他家给砸了!”
老三江军也说:“对对对,谁敢欺负我们家柠柠?我们哥几个难不成是吃素的?”说着连忙起身给江柠倒酒。
江柠笑容亲和的放下酒杯,起身对江大伯娘笑容终于真切了起来,声音又软又糯:“大伯娘,我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健康,平安喜乐。”
这是她对所有老人,最真切的祝福了,对于老人来说,平安、健康、快乐,就是最好的。
所以她说的格外真切诚恳。
江大伯娘所在的邻县是没有酿酒的习惯的,可在江家村待了大半辈子,也学会了喝点自家酿的米酒,江大伯娘乐乐呵呵的接受了江柠的祝福,眼里有些湿润地笑着说:“好,好,也祝我们柠柠学业有成,工作顺利。”
江柠用力点头:“会的。”
她本该先敬江爷爷江奶奶的,刚刚和江大伯话赶话说到那,就先敬了江大伯和江大伯娘,好在这里都是一家人,也没人会挑江柠的理,江爷爷和江奶奶的身体都不太能喝酒,江柠便给江爷爷江奶奶倒了白水,对江爷爷江奶奶说:“爷爷、奶奶,我也祝您二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
有个著名的演员说过,当你成功了之后,身边都是好人。
江柠也是如此,她虽然还称不上什么成功,但她考上京大之后,身边就全是好人。
江奶奶此时就笑的跟弥勒佛似的,慈祥又和蔼,“哎,哎,我们柠柠也好好上大学,出来吃国家饭!”
江爷爷只是满脸笑容的不说话,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在显示着他的好心情,没有喝酒,都仿佛微醺了一样。
吃完晚饭后,江柠搀扶着笑的一脸满足的江爷爷,被小孙女搀扶着,慢慢悠悠的往新房子溜达。
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满足幸福过,少年与中老年经历的所有苦难,都仿佛远离他而去,剩下的,全是他老年的幸福生活。
这真是他做梦都不曾敢梦过的美好日子。
他望着黑夜中,一盏一盏的昏黄又明亮的灯火,其中一盏,是他小儿子的家。
江家的房子可以说是在村子的最下面了,距离江钢琴家大约六七十米的距离。
冬季寒冷,到了傍晚,几乎家家户户都关闭门户,只留昏黄的灯光,从木质门缝里穿出来,留下一个橙黄色的光线。
江钢琴的哥哥买了音响,她家音响中正在放着:‘人生的风景,亲像大海的风涌,有时猛,有时平……’。
在这样寒冷寂静的夜里,江柠听着模糊的传出的歌词,心境仿佛也跟随者江爷爷的好心情,陡然平静下来,她开始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享受黑夜里冰冷的夜风,与冬季湿润又清冽的空气。
她突然想起宋培风,心里在这一刻,莫名的有些想念他。
想念这大半年,他一直在她身边让人如沐春风的陪伴。
在他身边,她不用勉强自己做任何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只需要做她自己。
都说人生有两个人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努力学习,成为更好的自己。
第二个阶段,是努力学习,更好的成为自己。
什么是更好的自己,就是成为你自己。
不是别人将你放入模具中变成的模样,而是实实在在你本真的模样。
过去,她孜孜不倦的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与情感,追求成为更好的自己,而不是陷入到这个怪圈当中,成为她最讨厌的样子。
现在,她也终于抛开了一些加诸在她身上的枷锁,寻求自己本心想要的东西,本真的自己。
和宋培风在一块儿的时候,至少她全身心的只有放松,完全的在做自己。
至于未来怎么样,能不能长久,谁在乎呢?
只要当下是愉快的,那就足够了。
江柠在江大伯家吃饭的时候,江柏已经将饭做好了,江爸也回来了,买了很多过年的年货回来,水果蔬菜,鸡、鸭、鱼,过去在江家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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