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听说叶天冬准备开糕点铺, 卢赟就事先去信边疆, 他毕竟是郎主府的管事,不能越过主子去做这决定,等收到郎主的回信他才敢答应叶天冬, 又一边去信京城差人过来。
这回他们两个都不会待太久, 等铺子开起来, 叶天冬学会制作, 两人就会回京城。
因这缘故,叶天冬学习的更加上心,他每日从酒楼收工回来,都会带上他试做的糕点。
就这么过了几天,日子滑到二月,正所谓草长莺飞杨柳垂堤,便是屏东县也染上了春的颜色。
初四时,叶玉竹夫夫从村里过来县城。
两人是搭牛车过来的,虽然沈空青搬新家那次他们去喝过乔迁酒,可鲜少来县城早已记不得路,但好在酒楼在县城有些年份,随便问问路人就知道怎么去,两人便一路问过来,花了差不多两刻钟才到酒楼。
叶天冬在小厨房里,听到是他过来时,当即便跟刘师傅说一声,出去迎接。
“你可算来了。”他迎上去就道。
叶玉竹见他戴着围裙,袖子用襻膊绑了起来,深色的围裙布面上还有白色的粉痕:“在忙?”
进了二月,就可以褪去厚重的冬衣,穿上更利于劳作的比甲或者夹衣,叶玉竹穿的就是靛蓝色的夹衣。
叶天冬向李谷打了招呼,让他们两个先过去坐会。
“算不上忙,在学新的糕点。”
以往陈秋香教他的那些,大多还是屏东县本土的糕点,这在屏东县来说算不上特色。
叶天冬虽有天赋,却没有接触的门路,也苦于没有工具,哪怕他有新想法也不能去试做,还是等跟沈空青成亲后,有了小厨房,他才摸索出更多的道路。
“学得如何?”
叶天冬给两人斟了茶:“还好,糕点铺那边也差不多修缮完,工具也在收尾,等到了月中就可以开业,既然你来了,这几日就跟着我一块适应适应。”
说起正事时,他脸上是完全不同的表情。
仿若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叶玉竹与他从小一块长大,若是换了别人,面对此时的冬儿多少有些不适应,可叶玉竹不会,他知道这才是他认识的叶天冬。
“好。”他答应下来,又看了眼身边一直没说话的李谷:“冬儿,谷哥也准备在县城找份事做。”
“那好啊,可要我帮忙?”
叶玉竹摇摇头:“先让谷哥去找着。”他是不太好意思什么都麻烦冬儿夫夫的。
“成,有需要就跟我说。”
两人坐下聊了会,小厨房还有事做,叶天冬就让叶玉竹跟他一块进去,反正叶玉竹也不需要先休息。
至于李谷,叶天冬差了个伙计让他送李谷回去家里。
青哥和老爷子在家,不用他特意跑一趟。
沈空青和沈君迁确实在家。
还是在家干活。
新家有个小院子,正好可以用来种菜。
二月可以种胡萝卜、苋菜和黄瓜之类的蔬菜,去年是李芳茹打理的,今年他们去了县城,只能沈空青下地。
小院子的地并不宽,总共就两垄半,沈空青准备把靠墙那边用来种黄瓜,中间和外侧就用来种青菜。
他得先把地翻好,等晚点再施肥撒种子。
李谷上门那会,他正挥着锄头垦地。
院门关着但没上锁,伙计把人送到就先回酒楼,让李谷自己进去。
李谷抬手敲了敲院门才喊了声:“空青大哥,你在不在?”
菜地在院门的右侧里边,沈空青听到声音,放下锄头去开门:“在,你稍等。”
开了门,李谷见他也绑着襻膊,穿着草鞋,鞋边上还沾了泥土,问道:“在锄地?”
“嗯。”沈空青让开门:“先进来。”
李谷提着包袱跨进了门。
上回他来过,对这间院子说不上陌生,可也真的不熟悉,进门那会,掩不住好奇四处看了眼。
沈空青走在前头带路,问他:“竹哥儿在酒楼?”
“冬哥儿留他。”李谷听说沈君迁也来了县城,问道:“怎没见沈爷爷?”
“在屋里带粥粥睡觉。”沈空青领他进客堂,进去之前先把鞋子换了,免得踩的到处都是泥巴:“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一会带你过去,先喝口茶?”
“不用,在酒楼喝过了。”
沈空青进客堂的脚步一顿,而后转过了身:“那我先带你过去。”
李谷就跟着他去客房。
沈空青一边走一边道:“你俩先安心在我这住着,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李谷知道谢字太轻,并不能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所以他与叶玉竹也事先商量好了,等他找到工做,就会交一部分银钱给沈空青充作花用。
除了厨房和浴室,屋子都是一间连作一间,不用二十步就到了,客房的门被一把推开,沈空青道:“被褥我都晒过了,你看看可有什么缺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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