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临门一脚,角色还是丢了。
景黎很诧异,按理来说,简觅都帮忙了,不应该还会丢掉的。
“新的扮演者是谁?”他问。
“江历舒。”乐晓逍没忍住,八卦了起来,“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江历舒之前因为得罪人,被雪藏了大半年,后来再出来,几乎没了姓名,照理来说,制片人不至于冒着得罪简觅的风险,硬要用他。”
他顿了下,“不过,江历舒的演技确实比云清濯好不少。”
就算江历舒的演技比云清濯好,可也没有好到那种非他不可的程度,会坚持换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景黎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垂下眼,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点离谱。
“景黎。”
“景黎!”
乐晓逍喊了他好几声,问:“你还在听吗?”
景黎应了一声,“在听。”
又解释了刚才没说话,“在想事情。”
乐晓逍哦了一声,问他:“你觉得是为什么啊?”
“不知道。”大概是景黎一直没理自己,流浪狗舔了景黎一下,朝他“汪”了一声,景黎笑起来,又说:“先挂了,我儿子不开心了。”
乐晓逍:“???”
什么鬼,儿子?哪来的儿子?
乐晓逍喊住他,“等等,你哪来的儿子?”
景黎说:“狗儿子。”
他还很骄傲,“以后我是有狗的人了。”
乐晓逍:“……”
—
晚上,景黎接到了纪昀章的越洋电话。
他戴着耳机,随意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根橡胶棒跟狗玩,玩闹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了纪昀章那边。
纪昀章问:“狗带回家了?”
“嗯,中午带回来的。”景黎说,“我给它取了名字,叫奶黄包。”
纪昀章语气带着笑,“奶黄包?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其实本来想叫驴打滚,因为它皮毛是黄的,但喊起来有点怪,就换成奶黄包了,有一个黄字。”
景黎拍拍奶黄包的脑袋,“你也喜欢对吧。”
奶黄包叫了一声,就像是回应一样。
纪昀章笑了,“看来它很喜欢。”
景黎也笑,嗯了声。
敛了笑意,他又问:“纪老师,你特地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纪昀章说:“你左手无名指的尺寸是多少?”
景黎茫然了一瞬,“啊?”
纪昀章温声告诉他,“我在定制戒指。”
景黎反应过来,“稍等,我量一下。”
说完,他把玩具放到奶黄包面前让它自己玩,起身找出一根裁缝尺,量了尺寸,然后把数字告诉纪昀章。
纪昀章大概就在店里,他将数字又用英语报了一遍,有人应声。
“纪老师,”景黎突然开口,“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纪昀章语气很温和。
“云清濯,他被电影《晚宴》退演的事,是你做的吗?”
虽然觉得离谱,但更加不可能的事他都遇见了。
下一秒,他的猜测得到证实。
他听见纪昀章说:“是我做的。”
纪昀章的声音温柔,又很认真,“我这个人护短,以后,我护着你。”
挂断电话,景黎觉得热意涌上脸颊,他曲起腿,把自己的脸埋进膝盖,掌心压在胸口,忍不住想喊老天爷。
不带这么犯规的。
—
景黎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见到云清濯,对方还是特地来找他的。他本来离开凯瑞以后,他们至少得有个半年或者一年才有可能再遇见。
“我们换个地方聊?”
他们现在站在赵云静的别墅外面,他刚上完课,云清濯大概是打听到了他的上课时间,专门掐着点来的。
云清濯自然也知道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好。”
云清濯的人气虽然没办法跟纪昀章比,但他的粉丝并不少,而且集中在年轻群体,随随便便找个地方,太容易被认出来。
他们最终去了一家私密性很高的茶室。
包厢门合上,景黎和云清濯面对面坐着,云清濯这时才终于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妆容盖不住的,明显睡眠不足的眼睛。
“我被《晚宴》退演的事,纪昀章告诉你了没?”他勾了勾唇,直视景黎,“是不是觉得很爽?”
景黎看着他,很诚实,“是有一点。”
“纪昀章的床好爬吗?”云清濯语气刻薄,嘲讽的笑挂在唇边,“你不是绝对不接受潜规则的吗?你的清高哪里去了?”
景黎想,他并不是清高,只是要求比较高,不能一眼矮短小,不能丑,不能猥琐,不能有家室,不能品性不行,要礼貌,要绅士,要专一,要会尊重人。
然而符合他要求的人往往洁身自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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