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话你懂不懂?”
她确实?讨厌周楚以,每当父母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时,她总是?忍不住羡慕,甚至嫉妒。
可同时,她又很清楚地知道,周楚以并不是?主动故意去抢走父母的关注,相反,他一直很低调,从来不曾向父母、向她炫耀过什么。
甚至,他在补偿父母对她关注的缺失。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
所以,她怎么可能真的讨厌周楚以?怎么可能真的讨厌她的哥哥?
比起?她的气急败坏,陈彻依旧淡定,屈指敲了敲桌面上反扣的手机,像做什么总结性发言一般,问:“所以,你不讨厌他?那你为?什么和他吵?”
周楚沫生怕自己说讨厌周楚以,这人就真的“接活”去揍他,梗着脖子说:“兄妹吵架多正常一事啊,没见过妹妹跟哥哥撒、撒娇吗!”
涂然眨了眨眼?,咦,好像又拐回正轨了。不过这撒娇,还真是?挺……
“你这撒娇还真挺硬核的。”
心?有灵犀般,陈彻说出了她的心?里想法。
涂然惊讶看过去。
陈彻与她回视,扬眉,表示疑问。
涂然不知怎么有点?心?虚,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赶紧转过头,趁热打铁地劝周楚沫:“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好跟你哥哥道个歉吧,爸爸妈妈的偏心?,不能怪罪到哥哥身?上呀,你哥哥那么疼你。你刚刚对他大吼大叫,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你哭着跑出来,他也要?马上追过来。”
周楚沫心?下动容,被她说服,却还是?吸着鼻子拒绝:“道歉这种肉麻的话,我对他才说不出口。”
“你已经说出口了。”
陈彻把?反扣在桌上的手机翻转过来,丢在她面前,屏幕上显示正在和简阳光通话中,还开了免提。
他还挺欠地问电话那边的人:“周楚以,人还活着吗?活着吱一声,别白?瞎我手机的电。”
手机里,传来周楚以温和的声音,“小沫,我也想吃关东煮,可以帮我带一碗吗?”
“……啊!!!”
周楚沫惊跳着大叫,整个人仿佛熟透的虾。
红烧虾扭头瞪着始作?俑者,“偷偷打电话,你好卑鄙!”
陈彻拿起?屏幕上弹出电量不足的手机,把?电话挂断,不慌不忙纠正她的措辞,“这叫机智。”
涂然赞同地点?头,佩服的眼?神望着他,给他竖起?大拇指:“超级机智!”
“自己夸自己”和“被涂然直球夸奖”,羞耻程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陈彻漫不经心?的神色褪去,略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声:“还行?,还行?吧。”
周楚沫头也不回跑了,跑出便利店门,又很快跑回来,在柜台前,买关东煮。
涂然笑着朝她走过去,“我也再?买点?零食回去吧,我们明天还要?一起?复习呢,你要?不要?来?”
“不来不来,我才不要?跟陈彻一起?看书!”
“可他成绩很好诶!”
“那也不要?,我哥成绩比他更好。”
她们俩一边聊天一边挑选带回去的零食。
陈彻仍坐在橱窗旁的座位上,单脚踩着椅子腿,半边身?体倚在桌沿,静静看着她们,表情慵懒,但眼?底笑意弥漫。
躺在桌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弹出一条新消息。
他侧过头瞥了眼?,唇角的弧度消失。
陈融:[明天中午,我会回家吃饭。(爸让的)]
小疯狗
陈彻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起床气很重的?人, 紧闭着眼睛在枕头底下摸了半天?,看也没看就摁掉了电话?。
对方却锲而不舍,又打一个进来。
又挂掉, 又打。
反复了三次,他终于掀开眼?皮, 眼?底缭绕着浓郁的睡意和不耐的怒气, 但总算接了电话?:“给你十秒钟的时间,有屁快放。”
“开门。”
即使没看来电人,陈彻也认出这与他无二异的?声音,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起床气发作:“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
说的?是中午来吃饭,谁他妈让他一大早八点钟就来。
“刚从澳大利亚回来, 还没倒时差。”对方的?理由比母猪上树还蹩脚。
去?个鬼的?澳大利亚, 这人就是故意大早上来找茬, 陈彻没好气骂:“你他妈不是知道大门密码?”
“所以我自己进来了,打个电话?通知你而已。”
“……”
陈彻真的?拳头?发痒,挂断电话?, 还是从床上坐起来,烦躁地抓了下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从衣柜里随手扯出一件短袖套上, 趿拉着?拖鞋,往房间外走?。
果?不其?然, 在客厅看见破坏他好梦的?罪魁祸首,正?悠悠闲闲地在沙发上坐着?。
才刚步入初秋,气温并不低,陈彻还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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