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生飞快往回跑,风和恐惧从跑步时?张开的嘴,一块灌进胃里,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费姗边跑边还在哭,声音在空气里打着颤:“它不?会追上来吧?”
涂然跑在她?身后,说:“蛇追着人咬的可能性不?大,但以防万一,我们跑远点。”
恐惧让她?们忘记了奔跑的时?间,直到累到吃不?消,撑着大腿喘粗气。
但总算,逃过一劫!
乍一从危险紧张的情况脱离,胃里翻涌起后怕的恶心,费姗被赵从韵搀扶着,在路边干呕。
涂然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抽纸,递给她?,问:“你还好吧?”
“一点也不?好!”费姗什?么也没能吐出来,接过纸巾,擦的是鼻涕和眼泪。
赵从韵环顾四周一圈,完全陌生的环境让她?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这里是哪?”
涂然以为她?和费姗一样,被吓迷糊了,回答说:“腾海山。”
这个回答让她?得到一个无语的白眼。
“我当然知道是腾海山,”赵从韵说出重点,“我是问我们跑到哪了?”
涂然刚刚是跑的最后一个,理所当然地摇头:“我不?知道呀,我跟着你跑的。”
赵从韵指着费姗说:“我跟着她?跑的。”
刚刚跑得最快跑在最前面的费姗,哭丧着脸说:“我不?知道,我闭着眼睛跑的。”
涂然≈赵从韵:“……”
山林的寂静在她?们头顶划过。
“不?怕不?怕,”涂然笑哈哈打破这尴尬,“我们有手机,给老师打电话求助就好了。”
她?边说着边从外套口袋里掏手机,却什?么都没摸到。她?脸色一变,又去摸另一侧的口袋,还是没有,外套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手机已然不?见踪影。
看她?脸色骤然变得不?妙,赵从韵问:“怎么了?”
遇见蛇都保持着镇定的女生,这会儿大脑完全空白,肉眼可见的无措:“我、我手机丢了……”
费姗第一时?间看向赵从韵,眼里情绪复杂,一半是惊讶,一半是庆幸。
她?们把?涂然叫出来谈话,原本就是想找个机会把?她?手机偷过来,没成想遇见蛇,更?想不?到,阴差阳错让她?把?手机真弄丢了。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定是刚刚抓着外套跑步的时?候,不?小心从兜里滑出来了,你们在这等我,我去找找。”
涂然立刻要?回去,才迈开脚步就踉跄了下,所幸赵从韵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赵从韵看了眼她?不?能完全撑在地面的右脚,问:“你脚怎么了?”
“刚刚逃跑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下。”
脚腕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痛,让涂然咬紧了牙关,但她?没放弃找手机的念头。
她?把?手臂从赵从韵手里抽离,“我没事,你们打电话喊人过来接你们,我去把?手机找回来。”
赵从韵再次抓住她?的手臂,拦住她?,“你都疼成这样了还没事?”
费姗也说:“万一那条蛇还在那怎么办,手机丢了就丢了,再买一部?新的不?就行了。”
“不?行!”涂然焦急地说,“我手机里有很重要?的东西,不?能丢!”
丢什?么东西都可以,唯独这部?手机不?能丢。
费姗闻言,心想这重要?的手机不?会是她?的录音吧?
她?状似无意地问:“你没备份的习惯?”
涂然摇头:“我从来没想过会丢手机,而且那段聊天记录,已经没办法再备份。”
聊天记录?
费姗觉得疑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东西,原来只?是聊天记录,这东西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聊天记录而已,没必要?让你冒着危险拖着伤腿去找。”赵从韵也是这么认为。
涂然快着急哭了,想要?解释:“可是……”
费姗打断她?的解释,说:“现在肯定已经过了集合时?间,别耽误时?间了,我们得快点回去才行。”
话音落下,赵从韵的手机就响了。
她?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人,又抬头看了眼涂然,说:“陈彻给我打电话了。”
快到集合时?间时?,涂然还没回来。陈彻给她?发?了条消息,没得到回复,在休息的场地转了一圈,赵从韵和费姗也都不?在。
还没回来?
陈彻皱了皱眉,隐约感觉不?太妙。
姚朗颂扯着嗓子喊集合,清人数继续爬山。杨高戈也托班长把?人清点一遍,看看有没有半路溜走的,如?果不?是班主任,他也想半路溜走。
眼看着班长在清点人,陈彻给涂然打了个电话,却没人接。
他想了想,换了个联系人,打给赵从韵。
赵从韵在电话里跟陈彻简单说了遇见蛇和迷路的情况,挂断电话后,对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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