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舟衍:“。”
他似乎又把自己搞脏了。
戒舟衍有些无措地向后退了一步。
因为刚才场面太让人心中打鼓,戒舟衍退步,围着他的人更加失措地向后退了一大步,看起来简直像是多米诺骨牌引起的连锁反应的那样,还颇为滑稽。
元欲雪也只是很无奈地看了戒舟衍一会儿,便说道:“……过来。”
“下次不要这样。”元欲雪说道。
倒不是因为“太脏”,只因为那只是一具被操纵的傀儡身体,没必要这么做。
戒舟衍低着头说好,小心把蹭脏的地方往后藏了一些,
考察队当中,某人脸色已经变成了病态的苍白。
明明它的意识已经收回来了,只是从这具身体的内部,又不断反馈出仿佛被碾压成碎片的剧烈痛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种痛苦当中,它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向了戒舟衍,目光又落在了如今还在不断的杀着它们傀儡的元欲雪身上。
它太疼了,以至于没注意到戒舟衍其实看了自己一眼。
而一代的那只王虫,也正讳莫如深地望着元欲雪,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棘手。
太危险了。
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它想。
……
考察队的人已经经过初次的检查了。
几乎所有的傀儡都被找出来消灭,他们的身体——如果那一层皮囊还能被称之为身体的话——在失去了那块虫族肢体的操控后,便迅速的腐烂为一团黑色物质。被人很小心地处理掉。
这次的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那些被虫族们吃空内脏,又被做成傀儡的人,是归属各个势力的上层精英。
原本以为这次是十分成功的考察行动,现在居然有这么多人悄无声息的死去,变得无比的诡谲起来。
探索新星球的任务被暂且搁置了。
对于这些天生利己,以至于显得十分冷漠的上层人们而言,也只不过有小部分的人为自己这方的牺牲而伤心悲悯了一会,便继续考虑更加残酷的现实了。
剩下的活人与星舰的安全才是被放在第一位的。
没有任何征兆,外表也看不出异常的虫族傀儡进入星舰内部这件事,必定要严格追查。
因为他们必须得弄清楚,还有没有更可怕的虫族通过考察队的身份,潜入了进来。很显然,他们的检测机制太过落后,以至于没办法应对这些不安定因素。如果不是元欲雪的仪器,他们大概还正沉浸在觥筹交错的宴会当中,丝毫不知道危险靠近。
考察队虽然通过了初步检验,但没有任何人敢保证他们不会出问题。
于是那些人受到了更加严格的隔离审查,被迫关了起来——谁叫他们备受怀疑。
而那在进入星舰时,便被检查出身上有虫族痕迹的队员,更是在本来检测无误、即将能离开实验室之后,因为这场突发事件,重新被二次关押起来。
如果不是这次考察队的身份都极为重要,且归属各个势力,等待他们的大概只有全员流放或被杀一个下场。
…
虽然虫王早就清楚这件事情,恐怕没办法那么简单解决了,但现在的棘手程度还是超乎想象。
它附身的这具身体十分好用,身份贵重,身处第二层。
但是所牵涉到的事件却太过敏感,哪怕它竭力显示着自己的“无辜”,它的上级,甚至坚信它被牵连,但它本身,却还是被带到实验室严密监控起来。
按照这样的趋势,它无法继续顺利地在星舰当中捕猎和产卵,侵蚀这座人类星舰。
这是前所未有的困境,它们潜入人类群体当中,从来没有这么迅速的暴露过。
甚至通过一些隐秘渠道,它还发现了那群人正在请求那个让它吃了大亏的人类——也就是元欲雪,在重新研究检测系统。
他实在很有一些本领。
下一次被发现的,很可能就是它们这些成熟体的虫族,或者正在孵化当中的虫族了。
绝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王虫想到了它在被严密审查之前,接触到的一些人类,在它们的身体产下了自己的虫卵。
此时那些虫卵虽然没有成熟,但是已经可以控制那些人类,做一些不违反他们强烈认知的事。
于是某种刺激驱逐虫族的药剂,在某位上层管理的据理力争之下,很快地被运送到了实验室中,要求对考察队使用,用来测试虫族的存在。
那其实是一些只能对付c级左右虫族的低级药剂。对它们的种族来说,根本没什么用。
但是为了尽快脱身以及洗清嫌疑,它会让那些药剂,变得有用起来的。
算的上是“壮士断腕”,它准备让一些基因等级不算高的虫族主动自爆,造成一场杀戮,和仿佛药剂生效的错觉。
在药剂被投入使用的前夕,虫王拿自己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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