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方锦微蹙的眉舒展开,他能感觉得到,陆佳堂不是在报复他,更不是在戏耍他,但太轻松了,他不适应。
“尝尝这个枣泥糕。”男人又说。
方锦被陆佳堂这一套操作搞得不知道怎么说。
:他说晚安
一碗鸡汤两块枣泥糕,零零散散几口小菜,方锦解决完了一顿晚餐。
也就是司游没看到,否则肯定要问一句:“你喂鸟呢?”
陆佳堂也知道这人吃的太少了,但方锦放下筷子的动作透着些许疲惫,最后几口都是强塞的,他不敢逼。
“吃饱了?”陆佳堂问。
方锦应了一声。
陆佳堂还饿着,刚刚光顾着看方锦了。
他一碗米饭拌了些汤汁跟小菜,吃东西动静不大,但是速度很快。
方锦靠在椅背上,好似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印象中陆佳堂极少这样,他总是慢条斯理,从容且刻板。
方锦没忍住:“现在爱吃这些了?”
“很爱吃。”陆佳堂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说:“b国几乎全是面包,烤的蒸的,刺身也多,但是吃久了容易腻。”
方锦闻言轻轻笑了下,“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说完方锦又有些后悔,因为听起来特像阴阳怪气。
但陆佳堂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点了点头:“嗯,待不习惯,所以回来了。”
这话似乎有点儿深意,但方锦给自己制定了新的规则,稍微一对陆佳堂有出格的猜测就点到即止。
陆佳堂快速解决掉晚饭,等服务生进来,他起身按住方锦要去结账的手,然后拿出了自己的卡。
皮肤的触碰转瞬即逝。
“陆总。”方锦无奈:“是我占了陆氏的便利,该是我请你吃饭。”
陆佳堂接道:“是我约你出来的,该我请,你的留在下一顿。”
下一顿?方锦轻轻挑眉,这人竟然还想着下一顿,不再避自己如蛇蝎了?
陆佳堂亲自送方锦回家,原本方锦想喊司机来,但是男人立在台阶下,已经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
两年分别,很多东西都变了。
从前陆佳堂断然不会客客气气请他上车。
释然了吧,方锦心想,他思忖片刻坐了上去,两个大老爷们,扭扭捏捏反而显得心里有鬼。
方锦有些累,他脑袋偏向于窗外,车内十分安静。
方锦阖上眼睛,其实没睡着,车子等红绿灯时耳边悉悉簌簌的响动也听得十分清楚,陆佳堂手长,指尖一勾就拿到了后座的毛毯,但他多少犯难,要怎么做?视线一转,看到方锦睫毛浓密纤长,但唇上没什么血色,脖颈也过分纤瘦,陆佳堂心头蓦地被狠狠刺痛了一下,然后他单手敞开毛毯,盖在了方锦身上。
等陆佳堂的手撤开,方锦才后知后觉的手脚僵硬。
什么意思?
“方锦?”转过一个路口时陆佳堂试探性小声唤道:“还是以前住的地方?”
几秒过后,方锦“嗯”了一声。
陆佳堂知道地址不足为奇,毕竟方锦刚追求这人那会儿,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他。
车子在一栋漆黑的公寓楼前停下,连一盏灯都没有,很明显,这里只有方锦。
“没请个阿姨照顾饮食起居吗?”陆佳堂问。
方锦已经醒了,他在陆佳堂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摩挲着毛毯,淡淡道:“有个打扫卫生的阿姨,不留宿,而我吃饭都在外面。”
“好。”
算得上美梦?方锦心想,毕竟以前可是求而不得,但温柔虚幻,不应该过分沉溺,方锦按住车把手,转头同陆佳堂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去的路上小心。”
陆佳堂点头:“我知道了。”
男人五官不惊艳,但是骨相很好,在昏暗中轮廓分明,某种被深藏的张扬隐隐显露,方锦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陆佳堂也不催促。
方锦下车,关上车门前说了句:“再见。”
陆佳堂则回答:“晚安。”
方锦指尖被烫了一下。
晚安?从前也有缠着陆佳堂让他对自己说晚安,不说就信息轰炸,陆佳堂应付不了就会妥协,短信回复“晚安”,干干净净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但不难看出男人的无奈,口头道晚安,这是第一次吧?
跟从前不一样,很奇怪,方锦有些晕乎,且这种症状在一觉睡醒来后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方锦几乎是想不通地去上班,上午听总结会议,听进去了,甚至提出了几条意见,但这种跟微醺一样的朦胧感如影随形,直到中午他被相关负责人叫走,具体做什么没注意,然后隔着巨大的落地窗,看到了摄影棚里一身色彩明艳休闲装,青春靓丽的司游。
司游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方锦,冲着他吹了个口香糖泡泡。
眼神一如既往的清亮,透着骄傲。
一瞬间,什么晕乎什么朦胧,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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