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开,跟着导航走。”
祁景屁股已经坐上副驾驶了,闻言想都没想就往那边倾了下身子,一手扶住那边车门:“你让一让。”
江隐却没有反应。他好像木了,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祁景。
祁景这才察觉到这个姿势的暧昧,他像把江隐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一样,两人鼻尖对鼻尖,一抬头就能碰到发梢。
江隐的呼吸短促而暖热,吹到他唇上,让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祁景被烫了似的往后一撤,后腰嘭的撞上了车门,整个小面包都是一颤。
瞿清白蔫巴巴的骂了一句:“卧槽,你们干什么呢……玩车震啊?”
祁景的心跳有点快,虽然已经拉开了安全距离,他却下意识的回想起了刚才江隐的表现……在他靠近的时候,他清晰的看到江隐吞咽了一下,并不明显的喉结在皮肤下缓慢的滑动了一下,慢动作回放似的。
还有那双眼睛……那么亮,那么……饥渴……
祁景又不太舒服了。
他黑着脸下了车,用很大的力气关上了车门,把瞿清白震的差点打了个滚,他走到另一边拉开门,居高临下的,用隐含不耻的目光看着江隐:“下车。”
江隐默默的下了车,走到另一边上去了。
车子发动,前面两个人相对无话,气氛有些尴尬和紧张,却被从后方传来的念叨破坏了。
瞿清白嘴里嘟嘟囔囔,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讲些什么,祁景有点好奇:“你在念什么,驱鬼的咒语吗?”
瞿清白抬起头来:“啊?没有,我在求佛祖保佑我,这趟千万要平安归来,不然年夜饭都没得吃……”
祁景:“……”
祁景:“你不是个天师吗?”
瞿清白:“我是天师没错,可是有谁大难临头拜张天师的?你看有拜上帝的,有拜佛祖的,再不行拜拜关二爷……足以证明我们这个行当不靠谱,不然早有人拜啦!我想了一想觉得拜张天师估计不灵,不如试试信佛呢,你说对不对?”
祁景沉默了。
瞿清白这个人到底是精还是傻,他已经不想去探究了。他悄悄瞥了眼旁边的江隐,就见他侧着脸,认真的看着窗外,好像外面有朵花似的。
城市的夜灯打在他脸上,光影交错,飞驰而过,就是再普通的脸,也有了几分姿色。
祁景的心忽然没来由的跳了一下,力度不大,好像只是偶然的跳乱了一个节拍,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他却用力的别过脸去,在之后的旅程里再没看江隐一眼。
第十五夜
车开进了山区,窗外的景色越来越单调偏僻,江隐还是看得入神。走到一个地方,他忽然出声,让祁景开离了公路,往森林深处驶去。
在江隐的指导下,他们开了一段,又下了车,改换步行。
江隐从包里拿出一个造型古怪的罗盘,边看边走,瞿清白在旁边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指针一直在乱窜,不禁打了个寒噤,把脖子缩了回去。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荒凉,他们背着沉重的行李在黑夜中徒步行走,悄无声息,仿佛训练有素的雇佣兵。
到了一个空地,江隐忽然停下来,说:“就这里吧。”
祁景瞥了一眼,那罗盘上的指针还是一个劲乱转,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几个人把东西放下,江隐熟练的把帐篷扎了起来,瞿清白在一边拿着黄色的符纸写写画画,祁景边生火边问:“鬼不怕火吗?”
瞿清白回答:“不怕。你看着吧,我们生了火,再在周围贴上符,做个阵,鬼群照样来。”
他又说:“我听江隐说,你体质挺特殊的,居然能引鬼群,这阴气得多重啊。说句不中听的,你能好好活到现在,也算福大命大了。”
祁景想了想:“其实我以前也不这样,这种情况是从今年秋天开始的。”
瞿清白一下来了精神:“今年才开始的?这就怪了,人的体质是天生的,怎么会长这么大才招鬼?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宝贝,开过光有灵性的那种?”
祁景摇了摇头:“没有。”他最近一个随身带着的东西,还是江隐给他的那个玉佩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伸手摸了下胸前的玉佩,看了眼江隐。
他一直在默默的干活,眼看一个大大的帐篷已经扎起来了,这方面的经验一定很丰富。
会野营,会驱鬼,会变声,甚至还会唱戏,祁景忽然觉得,江隐还挺……多才多艺的。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江隐抬起头:“一个人守夜,两个人休息,谁先?”
瞿清白举手:“我我我,睡不着。”
江隐点了点头,进了帐篷,把睡袋铺开就钻了进去。祁景在帐篷外站了一会,瞿清白开口催他,才钻了进去。
祁景在里面说了句:“有情况叫人。”
瞿清白边打呵欠边把一个大包袱拖过来,朝他摆手道:“行了行了,睡吧。”
祁景这才把拉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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