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祁景就手一伸,帮他披上了。
“你在找什么?”
江隐:“锁灵囊。万鬼炉不好随身携带。我以前收过一些水鬼,也许现在用得上。”
祁景坐在对面看着他低着头的样子,忽然发觉,江隐其实一点也不难看。
也许是他以前头发太长,太阴郁寡言了,才会让人心生不喜。又也许是江隐什么都没变,是祁景变了,才会觉得他好看起来。
正在他盯着江隐看得时候,江隐终于摸出一个湿透了的小香囊来。
那东西和古代女子送心上人的香囊并无太大不同,只是囊口不是用线收紧,而是有一个铁质的盘扣,小钱包一样,密封住了锁灵囊。
江隐指头在那上面捏了捏:“准备好了吗?”
祁景贫嘴:“时刻准备着。”
“等会我会放出水鬼,吸引那怪鱼的注意力,你带路进洞口,如果没路就折回来,如果有路,只管往前游,我断后。”
“没问题。”
江隐又确认了一遍:“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祁景有点被看扁了的不爽:“我还没那么虚弱。”刚才才经历过一次生死关头,他反而有点跃跃欲试,仿佛那水底下的不是吃人的怪物,而是什么珍贵的宝藏。
江隐便也不再磨蹭,直接走进水中,一低头潜了下去。祁景深吸了口气,紧随其后。
湖深处的水有些温暖,却远不像它表现出来的那么风平浪静。祁景和江隐都加快了速度往那洞口游,每一秒都是和缺氧与怪鱼的追逐赛。
黑洞洞的洞口就在眼前了,不出所料,那怪鱼又出现了。
江隐取出锁灵囊,打开盘扣,就见水中几道白色的虚影蹿了出去,仿佛水母一般透明的形态,祁景知道,那是江隐收的水鬼。
水鬼挡住了怪鱼,鬼魂和怪物互相应和呼啸,湖水滚滚,令人头晕目眩。
祁景一头钻进了洞里,洞口刚好容得下他肩膀宽度,装下一个江隐不在话下。
他爬行似的往前挤了几米,周围好像变宽了——还有路!
他惊喜交加,刚要回头冲江隐招手,对上的却是一只怪鱼的脸,他握着刀挥了过去,水的阻力让他的动作有些迟缓,怪鱼往后一撤,却不是因为躲避他的刀光。
江隐在后面拽住了它的尾巴,猛力一扯,把那怪鱼砸在了洞壁上。
那怪鱼一米来长,至少也有百十公斤,砸在洞壁上发出隆的一声,即使在水下也震的祁景耳膜生疼。江隐这一下,直接把它脑壳砸的稀碎,它的同类纷纷退散,一时不敢上前。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江隐,他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大的力气。
江隐用手指向洞穴,示意他快走,祁景肺里氧气渐渐耗尽,也不再停留,用了最快的速度往前游去。
他一边游一边回头,不过一会江隐就跟了上来,在他身后的水里,漫起一阵血雾。
这甬道很长,怪鱼不知是震慑于江隐的残暴,还是忌惮着甬道后的什么东西,没再跟上来。
本来以这个长度,他们早就要因为缺氧而无力前行了,但游了一会,水位居然开始下降,不一会,已经可以把口鼻露出水面呼吸了。
久违的空气吸入口中,祁景舒爽的喘了口气,再在水里待久一点,他不窒息也要憋脑残了。
蕍夕
江隐也浮出了水面,抹了把湿漉漉的脸。
祁景和他也算一起走过一遭鬼门关了,过命的交情自然不比以往,他放松了很多,大笑道:“我们可算出来了!”
江隐说:“你高兴的太早了。”
祁景还是笑:“你这人真扫兴。你看这地方这么宽,说不定等会通到下水道里了,我们就能上岸了!”
如果陈厝在这里,一定会啧啧称奇,嘲讽他品味独特,喜欢在下水道里遨游,可江隐从不说这些废话,也不和他拌嘴,就默不作声的慢慢往前游。
祁景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往前游了一会,忽然指着墙上一处:“那是什么?”
江隐游过去,一摸就感觉石壁上滑腻不着手,上面被不知道什么黑漆漆的地沟油一样的水生植物覆盖住了,偶尔几个没被盖住的地方,能看见些排列奇怪的线条。
江隐用手拂开一片,那图画就更清晰了。祁景仔细看去,画的似乎是一只老虎一样的野兽。
祁景叹了口气:“下水道里可不会有这样的壁画。”
江隐又用力蹭掉一层,就见那野兽身上骑着一个人,似乎要驯服它的样子,然后下一幅,那野兽又把人甩了下去,一口咬断了人的脖子。虽然线条简单,但野兽凶猛而不驯顺的姿态栩栩如生。
江隐喃喃道:“梼杌。”
祁景没听清:“什么?”
江隐:“《神异经》有言:‘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大,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一名傲很,一名难训。’”
祁景明白过来:“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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