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什么?
好奇心让所有人都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瞿清白在垃圾堆里蹲下了,像乞丐一样随意翻着,陈厝逛到了衣柜那边,一打开就嚯了一声,转过身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件水色旗袍:“好漂亮的衣服!”
他看了看,又感叹了一声:“好漂亮的工艺!能衬得上这件旗袍,这家的女主人一定也非常漂亮。”
祁景随口道:“废话,哪个军阀眼瞎了会娶一个丑八怪一样的姨太太?”
瞿清白却突然说:“不对。”
他举起一张废纸似的东西,好像是夹在书里的,祁景过去一看,原来是张报纸。只是油墨糊的差不多了,字很难看清。
瞿清白把重点指给他:“看日期。”
“这是一张距今不超过二十年的报纸。”
祁景明白了:“这宅子不止有一个主人。在军阀和姨太太的时代之后,又有人住进来了。”
他们又翻了一会,所有能看得清的报纸和书刊多载明的日期都是距今约二十年左右,没有再近的了。
瞿清白道:“看来二十年前住进来的这一家就是它最后的主人了。”
祁景随手翻着本书,被一个边角有点硬的东西硌到了。他把书皮扯下来,一张薄薄的,被夹在中间的东西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是一张照片。
应该是书够厚,让照片幸免于难,保存相对完好。祁景捡起来,就见照片上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对着镜头微微笑着,面目端丽,穿的正是陈厝发现的那条旗袍。
陈厝凑过来,一看就笑了:“我就说吧,是个美人。”
祁景翻过来,就见照片背面写着:“陆银霜……摄于一九七零年六月。”
陈厝又犯病了:“名字也这么美!”
祁景一边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一边仔细端详着这个女人,白皮肤,薄眼皮,美,是种古典的美。
可他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好像……
瞿清白带着点困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张脸怎么看着这么似曾相识啊。”
祁景猛的抬起头来,没错,就是有种诡异的熟悉感,说不清道不明,但总觉得见过似的。
反倒陈厝不以为然:“要是咱们学校有这样的姑娘,我早就去追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趁祁景和瞿清白还在研究那张照片的时候,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停在了梳妆台前。
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还算整洁,但是时隔多年,里面的东西早就干没了,引起陈厝注意的是一台老式收音机,打开一看,里面已经没有磁带了。
他刚想走开,耳边却忽然听到了“咔哒”一声,一阵刺啦刺啦的像蛇吐信子一样的声音过后,带着点噪的声音忽然响彻了整个屋子:
“……你厌破衣求霞帔太沉迷……你春风得意马蹄疾,我蓬头赤足贱如泥,怎不把好花枝供养在高楼里——”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其他人吓了一跳,瞿清白气冲冲的跳起来:“陈厝!你没事动那个破收音机干什么!”
陈厝全身已经僵住了。
“我没有动过……”
他回过头,满面惊恐:“而且,那里面没有磁带。”
这下所有人都僵住了,他们直愣愣的看着那台收音机,听着它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唱。
就听一声怒喝,把祁景都吓的激灵一下:“贱妇!……你既抱琵琶过别船,我今与你却无缘,难将覆水收盆内,从此我你隔云天——”
瞿清白受不了了:“快把这被踩了尾巴的猫叫似的东西关上——”
“——磁。”
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按下了开关。江隐说:“烂柯山。这出戏的名字是《烂柯山》。”
祁景这才想起来,江隐还有这项技能,时隔太久,他都快忘了他还帮梁思敏唱过戏了。
陈厝脸都白了:“管他什么的,咱么快走吧!这地方好他妈诡异,我觉得我们的柯南……啊呸,灵异体质又要奏效了……”
祁景也同意:“此地不宜久留。”
话一说完,他就见江隐看着前方,像是在出神似的,嘴里轻念道:“难将覆水收盆内,你我从此隔云天……”
祁景心里一动。
瞿清白也沉不住气了,拽拽江隐的衣角:“咱们走吧,嗯?”见那边没反应,他凑近听了听,“你嘟囔什么呢?……喂!别挑这个时候戏瘾大发啊!”
江隐却仍未理他。
他像梦游一样走过祁景身边,祁景手指一动,还是没有拉住他,他想看江隐要做什么。
江隐走到了梳妆台前,他擦了擦镜子上的灰,仔细的看着镜子里。
瞿清白要过去,被祁景拉住了,嘘了一声。
江隐的手往下摸,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从祁景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东西一点木头的轮廓。
江隐看着那东西,像静止了一样,久久没有动。
祁景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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