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吴璇玑抓住了他,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白月明长叹了口气,面上只余疲惫:“现在,我只想这一切快点结束,我与父亲说明,随他回白家去。只是不知,他愿不愿信我。”
周伊轻声道:“愿意的,一定愿意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去。”
白月明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像哥哥对妹妹,像父亲对女儿,又像男子对心爱的姑娘,满是信赖宠爱。
陈厝忽然觉得,他和白净很像。
他惦记着另一边的友人们,便问:“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是去找祁景他们,还是……”
周伊看了看外面,锣声三响,雾气渐浓:“这个时候,祠堂恐怕已经关上了。”
怎样再打开,也只有江逾黛知道了,偏偏他也进去了。
陈厝也想起来了什么,对白月明道:“而且这栋楼邪门的很,夜间不知又要有什么妖魔鬼怪出现,之前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白少爷,你就和我们一起在这里呆一宿吧,不要怕,只要门上有门牌,外面的东西就进不来。”
白月明笑了笑:“好。”
他好像耗费了太多心神,倚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周伊给他倒了点水放在手边。这时,两人的怀中都是一热,她和陈厝对视了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两张被小心翼翼叠好的符咒。
在分开之前,江隐给每人做了一张符咒,要他们小心保存好。这是一种难得的传讯符咒,在这个时代几乎已经绝迹了,但对于一格信号没有的他们,不失为一个传递消息的好方法。
以血为墨,将信息写于符咒上,另一个持符的人就会看到,用过之后,两张符咒都会化为灰烬。
江隐再三叮嘱,要他们谨慎使用,不到生死关头不动。
他们凑在一处,展开两张符咒,上面血红的大字淋漓挥洒,好像十万火急:
白月明危险,快逃。
符咒在指尖化成了黑灰,簌簌掉在了地上。
白月明的声音自他们背后响起:“这是什么?”
陈厝回头,就见他站在他们身后,满头雾水的说:“江隐他们传给我们信息,说你有危险,让我们快逃……但现在有什么危险?门也上锁了。”
周伊道:“他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把你救出来了?”
白月明说:“也许他们知道吴璇玑要对我不利……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周伊点点头。
白月明又坐了回去,陈厝刚要跟上,胳膊却被悄悄攥住了。
他能感觉到,周伊的手汗津津的。
她贴近陈厝的耳边,用气声道:“他们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
陈厝愣了一下,他看着周伊颤抖的瞳孔,忽然感到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窜上来。
江隐说的,到底是白月明有危险,还是……白月明这个人很危险,让他们快逃?
第一百九十九夜
祠堂,石牛,被牛角钉在墙上的江逾黛。
江隐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一丝气也没有了。
香火缭绕,江逾黛在祖先庄严的注视下,以一个堪称滑稽的方式死去了。
祁景嗓子眼发紧:“刚才应该注意他的,我……”他低下头,说不出话来了。
吴敖嗓子发紧:“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找人吧。”
他们挪不动石牛,无法把江逾黛的尸体放下来,只能维持原来的样子。谁也没想到这个人就这么轻易的死了,立在原地许久,心中都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去,就见瞿清白惊惶的看着他们:“江隐,祁景,吴敖……幸亏你们没有事!吓死我了!”
吴优从他身后走出来,颧骨上青了一片,正用手揉着,一脸阴沉的看着瞿清白。
祁景自然也惊喜万分:“你们去哪了?”
瞿清白道:“刚才太混乱了,我们招架不住,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小孩,就是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孩!”
吴敖难以置信:“他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瞿清白摇摇头:“我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他蹦蹦跳跳的,推开了一扇门跑了进去,我想都没想就跟上了,吴优……吴大哥正在我身边,就一起进去了,门一关,果然没有祭品攻击我们了。”
“我想出去叫你们进来,但他……”他忿忿的看了一眼吴优,“他不让我出去。”
吴优道:“那种情况,你出去就是送死。”他指着自己脸上淤青:“不过你也没消停。”
瞿清白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忽然注意到了与墙呈犄角的石牛,又顺着牛角看到了被开膛破肚的江逾黛,脸刷的一下白了。
江隐道:“他死了。”
瞿清白面上空白了一瞬,看看吴优,也是万万没想到的表情。
他想到江逾黛的隐瞒和反常,那么多未解开的迷惑,还是不敢相信,喃喃道:“他是不是下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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