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白家的时候,他们用的罐子和这个如出一辙。”
祁景微微皱眉,阿月拉手里怎么有白家的东西?
第二百四十二夜
是阿月拉偷拿了白家的药?
……又或者,阿月拉就是白家的人?
祁景想不明白。
他们找了又找,还是没有痕迹,大家都有些失望,瞿清白和阿勒古更是像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的靠在石壁上。
祁景问:“你们怎么会闯进诀别谷?”
桑铎道:“我们那时在追一只小鹿,不知不觉二就进了山谷,回过神来,到处都是鬼哭狼嚎,这些猴子一拥而上,把我们的马咬死了,我们也被打晕了……”
祁景道:“这看起来不像一般的猴子。”
“口舌生利齿,身长足半丈,黑毛似钢针,眼如鸽子血,这确实不是一般的猴子。”江隐道,“这是红眼猴头。”
“我多年前来万古寨,曾见过记事的木标上雕刻着这种猴子,那画中红眼猴头穿着人的衣服,在宴会上为人斟酒,好似已经被训化了。不知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了野兽的样子。”
阿勒古和桑铎对视一眼,怀疑道:“这种事我们都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江隐道:“你们没有去过神婆的木寮,对吗?”
木寮听起来挺寒酸,实际是由最珍贵的树木精心建造而成,是地位很高的人才能住的地方,神婆住的木寮更是足有三层高,像个小楼一般。
两人摇头。
“你们自然不会知道。”
阿勒古抿了抿唇:“江隐你是叫这个名字吗?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了金鸾?”
江隐仔细的看他,又看向桑铎:“你们真的不知道?”
桑铎神色有点不自然:“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怎么会知道?”
江隐沉默了一会:“跟我来。”
两人面面相觑:“去哪里?”
江隐没有回答。
瞿清白拍拍他们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行了,你们就跟着他走吧,他最爱装神秘卖关子了,要是不顺着他,他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江隐好像在找路,不知爬过了几个洞口,祁景只感觉周围越来越阴冷,他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
他们钻出洞口,就见前面是一面空荡荡的石壁,足有十米挑高,石壁下是一片凹下去的深潭,潭中水早已枯竭,没什么特别之处。
瞿清白疑惑道:“这是什么地方?”
江隐一指前面,意思让他们自己去看。
他刚走到潭边往下一看,就“呀”了一声:“怎么这个色儿?”
潭底的石头仿佛火山岩铺就的一般,透着一股黑红底色,殷红透亮,仿佛包了浆一样,说不出的诡异。
祁景抬头一看石壁,也皱了皱眉:“好多……抓痕?”
石壁上斑斑驳驳,全是深刻的划痕,一看就是什么东西抓出来的。可什么东西会有这样大的爪子,这样可怕的力气?
瞿清白试探的弯下身子,跪趴下去,好不容易触及了谭底,手指一抹,又是一声惊叫:“这……这是血!”
祁景一看,他手上粘着一层黑红色的凝着物,散发着阵阵腥气,竟是一层厚厚的血痂!
江隐道:“你们还想不起来吗?”
阿勒古紧皱着眉头:“什么东西,你到底要让我们看什么?有话直说,婆婆妈妈的什么意思!桑铎,你说是不是?”
他没有得到回答。
阿勒古回头一看,就见桑铎跌跌撞撞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像受到惊吓的动物一样缩进了最近的角落。
他一下子楞住了:“桑铎,你怎么了?”
桑铎紧咬牙关,没有说话,但他的腮帮子都在颤抖,整个人显而易见的到了崩溃的边缘。
江隐走了过去。
他弯下腰,把手放在了蜷成一团的桑铎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用一种非常诡异的语气问:
“你看到了什么?”
祁景大半天没回过神来,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这是神婆的声音!江隐在用神婆的声音说话!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桑铎的牙关咯咯作响,那声音整个洞穴都听得到,他终于被这一问击溃了理智,像发了疯一样尖叫起来:“我什么也没看到!我看什么也没看到!”
江隐死死按着他的肩膀,此时他的背影和桑铎畏缩的样子,与祁景看到的情景完美的重叠了起来。
他猛得打了个寒颤。
桑铎满面惊恐,这个高大坚强的汉子好像被江隐的一句话打回了原形,变成了一个弱小、无助的小男孩,他拼命的哀求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你了,我什么也没看到!”
阿勒古一把推开了江隐:“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担忧的摇晃着桑铎,但桑铎就像犯了痢疾一样,浑身打着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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