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玛大娘慈爱的笑了:“年轻真好啊,还敢不顾一切的去爱……不过,其问我,不如问问自己的心吧。”
她点了点江隐的胸膛。
江隐没再多说,点了点头,拎着茶壶回去了。
他刚出去,就对上了一道视线,祁景坐在火塘旁,围着毯子,头发还有点湿,不断的回望着,有点不耐的样子。
一看到江隐,他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
从眉头微皱到笑逐颜开只要不到一秒,那种纯粹直白的喜欢和热情,即使连江隐也为之动容,他好像一直在隔岸观火,现在,这火却要烧到他身上来了。
他坐了下来,祁景把毯子掀开一角,将他裹了进去:“怎么样?问到了什么?”
江隐压低了声音:“阿诗玛大娘曾经是圣女。”
众人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瞿清白道:“可是她说过,要是圣女和人私通,是要被浸猪笼的……”
吴敖问:“什么是浸猪笼?”
周伊说:“就是把有罪的人放进猪笼,吊一根绳子,浸没在河中,直到淹死为止。这种做法非常封建,经常是一些封建大家庭或者地方势力的长老做出决定,才会将通奸的男女浸猪笼。”
吴敖眉头皱成了个疙瘩:“这么说,阿诗玛大娘活了下来,但是她的丈夫和女儿……”
众人都沉默了。
这时,阿诗玛大娘走了过来,看出他们气氛不对,问道:“怎么了?”
祁景摇摇头:“没什么。”他看了眼外面,“雨快停了,我们出去走走。”
在蒙蒙细雨中,他们离开了竹楼,瞿清白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陈厝?再等下去,他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江隐分析道:“我们现在有两条线索。一条是吴家的阁楼,陈厝应该曾经被关在哪里,还有一条,是白月明。”
“他既然要罗刹的眼珠,我们就去找。即使他在打白条,我们也有了制衡他的武器。”
瞿清白点点头:“那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吴家,一路去白家!”
说干就干,几个人一合计,周伊对吴家住的木寮比较熟,由她带着吴敖和瞿清白去阁楼,另一边,则由祁景和江隐去白家。
几人稍作打扮,在路口分手,踏着满地雨水和泥泞前往不同的木寮。
他们刚走不久,就见远处有一匹马疾驰而来,那马又矮又壮,浑身漆黑发亮,活似一块炭一般,祁景直接叫出了那马的名字:“黑炭球!”
马上的人听他一喊,急忙勒住了缰绳,黑炭球哒哒的转了一圈,甩了甩尾巴。
“怎么是你们?”
祁景抬头一看,马上的人穿着长长的蓑衣,戴着挡雨的草帽,一张脸端正粗犷,不是勒丘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看起来胖了很多。
祁景道:“我才想问呢,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视线下移,看到勒丘鼓囊囊的身体,疑惑道,“你最近吃什么了?”
从勒丘宽大的蓑衣里,忽然钻出了一个脑袋,阿月拉脸蛋红扑扑的,嗤嗤直笑:“是我在这里!”
原来是两个人同乘一骑,阿月拉被勒丘抱在怀里。
他们都没见过这种操作,很是愣了一会,祁景小声说:“……这么会玩的吗?”
勒丘道:“神婆让阿月拉去采点药,我看雨越下越大,就去找她了。”
江隐看看阿月拉:“阿照老人,你安排好了吗?”
阿月拉一点头:“我办事,你放心!我带她去了离寨子不远处的一个木寮,那里荒废很久了,绝对不会有人找上门。我看下着雨,天气太阴冷,还想给她去烧个火塘呢!”
江隐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先去吧。”
阿月拉道:“那我们走了!”勒丘一调马头,黑炭球刚跑出去几步,就听啪唧一声,一个东西从蓑衣里掉出来,摔在了地上。
祁景上前几步,捡了起来,发现那是一捆还带着新鲜泥土的花草。
阿月拉伸手接过:“没摔坏吧?这可是我废了好大力气找到的……这种花叫逢露,只有在雨天才会开放,一出太阳就很快枯萎了,神婆一直催着我要呢!”
江隐扫了一眼:“这些都是神婆要的?”
“是呀!”
他们离开了,江隐却忽然道:“不对劲。”
祁景:“哪里不对劲?”
“你看阿月拉采的几味草药,都是极为罕见的类型。鸡冠,逢露,海月,逐菇……是不是都没有听说过?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而是术士用来制作丹药的。”
祁景惊了:“你们还有炼丹的?”
江隐道:“周家和白家一派,虽然明面行医,实际上也和丹药有关。这丹药并不是用来延年益寿的,而是用来驱除邪祟的。阿月拉找的这几味,药性非常凶猛,也极为伤身,不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一般不会动用。”
祁景明白了:“你是说……那老妖婆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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