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溪里时,他打量着水中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即使是伤痕累累的身体,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完美无缺。无论是块垒分明起伏有致的胸部和腹部,还是跨、下沉甸甸即使安静的蛰伏着也一手难握的肉块,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精力,应当看到就会面红心跳,浑身发软。这并不是在自夸,而是事实。
但是那男人并不一定这么认为。
齐流木仍然低着头,清理着他伤口和身体。脸是有点发红,但鼻尖也冒着点汗,应该是洗澡累的。他卷起袖子,认认真真的,勤勤恳恳的刷洗着他,刷洗着那具可以被顶礼膜拜的身体,好像他叫他来就是为了洗澡一样。
如同之前几百次一样,他对他的所有欲望视而不见。
他忽然一阵烦躁。
因为这烦躁,他几乎添增了一点杀意。这并不是突发奇想,很多时候,他的直觉敏锐的感到危险,因为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对自己的影响程度。
他向来随心所欲,喜怒无常,但随性到为一个人类卖命可是头一次。
因为是有趣的。他这样对自己说。
只要我想要,我什么都可以做。
但是为什么想要?
这不重要。或许他懒怠于想。
如果心上被影响就已经够危险了,现在肉体上又是这样,到底算什么呢?他为自己单方面的想法而对方却一无所知而烦躁。
齐流木低着头,发丝摇晃在他鼻尖,气息热乎乎的吹拂在赤裸的胸膛。他皱了皱鼻子,敏锐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皂的味儿,明明没什么催、情的意味,下腹却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衬衫已经被河水打湿了,紧紧的贴在身上,半透明的样子将身体线条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能看到小小的粉色两点。虽然主人没有任何狎昵的意味,但是毫无阻挡的贴着皮肤的手掌,还有用力时发出的细小的喘息,都忽然变得让人无法忍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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