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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2 / 3)

更奇怪的,是她下一句话——“还,还有我那里没毛。”

秦艽一愣,“你说哪儿?”

“就,就是那里,下面那里。”张月红咬着嘴唇,指了指自己库当的位置。

又怕她年纪小不懂,小声解释道,“就是那个地方,咱们正常的女人家都会有,但我就,就……”

秦艽的愣神也就半秒钟,她毕竟是大夫,惊奇说不上,只是有点意外,没想到而已。

“月红姐,您介意让我帮忙看一下吗?”这种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万一是误诊呢。

张月红浑身一紧,头摇成拨浪鼓,“不能不能,臊得慌,还不吉利……”似乎是想到某种不好的记忆,她脸色又红又白。

秦艽大概也能想到,因为她说了“不吉利”三个字。

她这种情况在某些乡下地方被叫做“白虎”,有封建迷信的说法,说这种女人命硬,专门克男人,某些家庭是很忌讳的。但事实是,这他娘的全是放屁!

这种情况有生理性的,生下来就这样,就像男人的头发胡子有多有少,完全由基因决定;当然也有病理性的,因为后天某类疾病导致未萌发或者脱落……对,脱落!

秦艽想到上次看见张月红那半秃的头顶,忽然灵机一动,“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就不看了,但我还是想看一下你胳肢窝,可以吗?”

张月红虽然也还是害羞,但相较而言,胳肢窝就不算那么隐私了。

只见她脱掉外衣,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衬衫,又摘开衬衫,露出一件补丁更多的洗得发黄的白色背心,抬起胳膊——胳肢窝里空无一物。

秦艽仔细的看了,也找了,是一根也没有,但毛孔比其它地方要粗一些,颜色也深一些,说明曾经是长过的。

“月红姐把衣服穿起来吧,你以前这几个地方都有毛的,对吗?”

“啊对,是七年前开始才慢慢掉没了的,我后面那男人先说我是不是生了啥重病,可去卫生所又全是男大夫,我不好意思给他们看,后来涂了生姜也没长出来,他就骂我是扫把星,是丧门星,是专门来克他的……”张月红抹了抹眼泪,“这几年连头发也掉了,我不敢跟谁说,连我娘都不知道,她还一直想为我张罗婚事,却哪里知道,我这样的,哪个男人敢要啊。”

“呜呜……”她也是上次晕倒送来卫生所,知道有女大夫,而且医术还很高明,这才想着来试试的。

秦艽轻皱眉头,“你这样的情况我以前也见过,压根不是啥丧门星扫把星。”

张月红抬头,“真的?”

“我们老师讲过,书上也有介绍。”

张月红终于觉得有人能理解自己了,忙擦擦眼泪,“我的情况你不会跟其他人说吧,小秦大夫?”

秦艽哭笑不得,这点职业操守她还是有的,“伸手过来,我看看脉。”

张月红的手,虽然也干枯苍老,但至少还有点肉,不至于那么严重的营养不良,再看脉象也从容和缓,柔和有力,不像是重度营养不良的啊……

“月红姐最近饮食胃口怎么样?”

“挺好的,吃啥都香。”

“都能吃饱吗?”

“能哩,我跟我娘帮着你管理药田,每个月有好几块工钱,我弟媳妇儿也不说啥,粮食管饱。”偶尔还能吃一点点肉,虽然不多,但也能沾点荤腥。

其实五谷杂粮是最养人的,只要能吃饱,气血生化有源,营养不良的症状就会得到明显改善。

“那大小便呢?”

“也正常。”

秦艽皱眉,知道这些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以前例假的量怎么样,少吗?”

“一开始,做姑娘时候还挺多的,跟前头那个男人也不少,是后来……”

“后来怎么?”

张月红又吞吞吐吐。

秦艽有点生气,这都啥时候了还不愿说实话,她但凡几个月前能跟她说实话,这病就不会耽搁到现在。

“是后来打娃娃的时候,做过几次手术,慢慢的就少了。”

秦艽了然,在石兰省方言里,打娃娃就是流产、打胎的意思,“打过几个?”

“七个。”

秦艽本来正在喝水,一听这数字差点一口将茶水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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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红也怪不好意思, 又有点语带忧伤的说,“我没敢跟后头这男人说是七个,跟他我只说是两个, 是不小心掉的……”

七个是啥概念?很多女性终其一生也达不到的孕9产2啊!放在几十年后的妇产科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更何况还是这个相对保守的年代啊!

饶是见多识广,看过无数知音体故事会的秦艽,也吃惊极了,但她还是控制住内心的郁闷,耐心询问起来。

事情很简单,跟后世那些受医院人流广告误导,不爱惜身体的小女孩不一样,她这还是重男轻女害的,准确来说也不是她想这么做的。

当年, 第一任婆家见她一连生了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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