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打地铺就是为了来阳台上抽烟?”
姜烯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自从知道董酥白也抽烟后,再被他看到自己抽烟就没有之前那种做错事的慌乱,伸着懒腰站起来:“我是睡醒了,平时也是这个点起啊。”
董酥白皱着眉大写的不信,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个理由:“一会儿就要怕你的戏份了,紧张?”
“有点。”外面抓不到风,但单靠一身睡衣还是挡不住寒意,他怕董酥白待久了着凉,便跟他一起回了里面,“你们专业演员每天都得被导演喊着骂,更何况我就是个一没天赋二没经验的外人。”
好在孺子可教,至少对自己的认知还算准确。
董酥白在心里补充一句,嘴角勾起一抹笑:“张导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认真了、尽力了,他也不会逮着你不放。”
姜烯卷回被子里欲言又止,董酥白不明白他在纠结个什么劲,但等两人正式开拍的时候,他才知道姜烯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抱着吧”
他上午的场次刚结束,本可以提早回休息室待着,但他在门口徘徊了一阵还是决定留在片场,就像第一次目送自己徒弟登台,总归是当师傅的心里有些紧张。
只有几个镜头的配角跟群演无异,衣物也不会经过特意挑选,破烂不堪的料子染满血浆,沿着姜烯的身体线条贴合垂落。道具铁链缠绕在他两只小臂上,固定住手腕将其吊过头顶,整个人被妆造凸显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他跪在地上像是真的在害怕,嘴里干巴巴地念着台词,双腿连动着整个上半身都在轻微发颤,只是这点反应呈现在镜头里的表现力刚刚好。
董酥白突然就能明白以前古人总用的美人计为什么会成功,即便这人实打实的就是个细作,这幅样子倒在自己面前,自己恐怕也狠不下心对他干点什么。
他在旁边看着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但导演还是拍着手掌喊了咔,指向姜烯难得没有发脾气,揉着脑门提醒道:“情绪表现没有问题,但是演员不要躲镜头啊!再来一条!”
轨道老师闻言也很无奈,片场一共四个机位,两个远景两个特写,几条下来硬是没一个能用的。
这已经是拍的第五条了,宁从下手不算重,可姜烯右脸还是留了一道红印子。董酥白就坐在侧边,清晰可见他额头上冒出的薄汗,不易察觉地拧起眉尾。
他一下分不清这些情绪是演技还是本能反应,要是演技那自己之前说他没天赋还真是说错人了。
姜烯微微喘了口气,也不想再耗下去耽误时间,抱歉地看了眼导演示意他继续。
这遍过得很顺利,导演又多拍了两条备用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姜烯跪得腿有点发麻,撑着地面站起来,先跟导演道了声谢,随后才借口去洗手间独自一人出了片场。
董酥白见他脸色难看,也跟曲清北说了声去洗手间,快走两步跟过去。
杂物间放了几框没用的道具,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跟课桌尺寸相配的椅子。里面空气闻得人难受,是一种长时间没通过风的恶臭,直往鼻腔里冲。
董酥白推门进去的时候姜烯也被这点动静吸引注意,见到是他眼底闪过一丝难堪,顿了顿,自觉地让了半边位置给他。
“你跑这里来干什么?”董酥白站在他跟前问他。
姜烯没做声,伸手够了够距离,觉得差不多,便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下面。
董酥白察觉出异常还想继续问,可环在腰间的手越收越紧,任他怎么掰都掰不动一点。
姜烯沉闷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哥哥别推开我了,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马上就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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