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粮食也不一定能拿到二十块钱的现金。
“前年就是这个价。”袁会计说着:“当时社员高烧都花了三块多医药费,我想着与其以后还要花这个药钱,倒不如把钱省下来买个网,我便专门跑去供销社问了问。”
问过之后就没下文,自然是价钱太贵了。
其实要说,如果家家户户凑一点,不也能买一张网?
但对于农家人来说,既然能下河捞鱼,那干嘛要花钱买网?
谁也不敢肯定,渔网买来了就一定能多捞鱼。
袁会计又点了点桌面,“还有,现在镇上的供销社可没尼龙线买,容知青没往大城市跑,那她在镇上应该还有其他人脉。”
说着,不由感叹着:“这位女同志啊,可是真厉害,才来这边居然就认得一些有关系的人。”
“还真别说,这次来的几位知青,个个都有些来历。”罗支书跟着道。
这些知青的档案个个都是有看过。
甚至有些人上面还专门打过招呼,倒不是让他们特意关照,让这些知青干轻松点的活,而是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只要人活着就行。
反而不像是担心自己的子孙受累。
而是恨不得他受点累。
想到这里,罗支书不由好笑道:“不过这人的运气还真不能说,你瞧瞧这次来的六个知青里面,最幸运的是谁?”
“焦港。”
“焦知青呗。”
罗建林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回答的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真要说起来,容知青绝对不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她能到现在这一步,绝对不是偶然,回头想想这些过程不得不让人深思。
而焦港同志就不同了。
他纯属是被人带起来的。
稀里糊涂就得到了一个全大队最轻松的活,偏偏除了他之外谁也没法担任,而且全大队没有一人敢说他没资格。
最开始的时候,天天都能听到他的哀嚎声。
自打他去养猪后,每次经过猪圈不是听他和其他人八卦聊天的说话声,就是呼呼大睡的鼾呼声。
谁看了不羡慕?
可也仅仅只是羡慕,毕竟谁也不想承担着赔猪的风险去养猪。
“对了,知青屋的安排你跟贺家宝提了吗?”
袁会计点了点头,“已经提过了,新的知青屋在大队的东侧,那里可以再安置十来个人,就算明年有知青来,也不怕挤不下。”
“别了吧,明年可千万别再来人。”
罗建林轻笑着,“要是明年来的知青和今年一样,也不是不行。”
先不说容知青,其他几个知青其实也不差。
虽然都不是干过苦活的人,但好歹他们肯干活,也没闹事。
就像白知青,一来时候穿得那般精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瞧着就不像是能干活的样子,这种娇生惯养的人还尽会闹事。
而且白知青长得够俊。
刚来的时候不少男同志们就看得傻眼,要是她也是和盛知青那般做派,靠着容貌引得大队的男同志们帮着干活,到时候肯定会出事。
可谁能想到,这位白知青居然也是能吃苦的人。
身子是弱了点,但她干活的架势不像是一个生手。
大队里也不是没人壮着胆子去搭讪,要不就是借着干活的理由认识认识她,偏偏白知青是一个都没搭理。
分给她的活,也是尽量在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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