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五六只鸡腿。”
“……”
“还有——”
“哎呀没了没了就吃这么多!”小狗心虚地捂住他的嘴,黑豆眼儿叽里咕噜地乱转:“那也不能怪我啊,我们小狗焦虑的时候就是容易暴饮暴食么。”
沈听伸手向下探去,兜住他滑溜溜的屁股轻轻一捏,软得像一团超大号美妆蛋。
“摸着好像肿了,怎么弄的?”
“摔得呗。”
“我去冰上打呲溜滑嘛,坐在一块搓衣板上,结果整太猛了没刹住车,板滑出去了,我呲溜一下撞树上了,差点把屁股摔成四瓣儿!你好险就有两个洞可以干了。”
他一瞪眼,伸手比了个“二”,还一脸“可是让你赚到了”的表情,把沈听逗得闷声直笑:“你怎么这么笨,滑个冰还能倒着往树上撞。”
“可不嘛,不仅笨还很惨,都要疼死了男朋友还只顾着笑,天啊怎么这么可怜!想我人称最美贵族小狗的天使萨摩耶,如何沦落至此啊!”
“行了。”沈听拿这个活宝一点办法都没有,“那男朋友现在给你揉揉,晚不晚?”
“嘿嘿,不晚。”
他急吼吼地将沈听推翻,大咧咧地骑跨上去,撅起翘臀来连摇带晃,嘴里还叫唤:轻点、重点、好厉害、大变态、啊我死啦……
沈上将听得小腹里邪火直冒,手臂上的青筋一条条紧绷起来,伸手就抽他臀上:“浪什么!”
“唔——”小狗装模作样地喊疼,有点怂又有点莽,大白尾巴挑逗地晃三晃:“长官,你好像起来了哎。”
长官不说话。
小狗:“我给你坐坐嘛?”
长官还是不说话。
小狗:“那我给你咬咬嘛?”
长官终于开口,咬牙切齿怒火中烧:“我只有二十分钟,季主任还等着我去开会。”
小狗作了个大死:“什么!你一次只有二十分钟?好惨!是谁的男朋友喔!”
结果可想而知,会议推迟到明天早上,二楼拐角狗叫一夜,第二天沈上将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整个基地都在他背后议论:“这是谁的男朋友喔,好惨!”
看屁呀!
猴子下葬的那天,尼威尔的天黑得很晚。
他的家人、爱人、队友全都来为他送行,在最高的那座雪山上,人们互相搀扶着围成一圈,圈外是迎风飘扬的彩旗经幡,圈内是薄薄的一口紫檀木棺。
棺内没有遗体,只有人们放进去的送别礼,罗莎琳的是一把剃须刀,小羊是一捧奶糖,孟凡是一沓全新的眼罩,贺灼是一把流光溢彩的宝石。
季庭屿放的,是一枚三等功勋章。
他骑在马上,手里扯着一根高高吊起的丝线,线的终点牵着一只风筝,风筝底下挂着一只小布包,那里面装着孙敬平的骨灰。
经幡内鼓声响起,季庭屿扯紧丝线驾马狂奔,迎面而来的风雪将风筝吹得很高很高,骨灰在天幕之下纷纷扬扬地洒落,就像一片终究要离群的云朵。
这是专属于记者部的祭奠。
每个不愿意离开这里的队员,都将以这种方式散入雪山,从此以后尼威尔的每场狂风呼嚎和微风拂面,都是他们陪同在苦难中前行的战友一齐宣读誓言。
-
葬礼结束,沈听也要走了。
他一直拖着不回军部,霍华德已经发了三封电报来催,就差自己跑来要人。
季庭屿还有些边防工程的事想和沈听讨教,就让贺灼先带队回去了,自己拿着张图纸挤在他和呜呜中间做个锃光瓦亮的大电灯泡。
好不容易把图纸上不懂的地方问完,季庭屿也已经被狗粮塞饱,正要打道回府,就被沈听叫住。
“季主任,其实那些问题你可以问灼哥,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他还懂这些?”季庭屿有些意外,瞄了沈听一眼:“我听说,沈上将和贺灼是军校的同期?”
“对。”
“那你对他应该挺了解吧。”
“了解。”
“那我问沈上将两个问题?方便吗?”
“当然方便。”沈听一副“答案我都背好了放马过来吧”的表情,推推帽檐:“哪一道?”
季庭屿:“……”
你干脆直接把答案给我看好了!
他觉得好没意思,摆出个歪嘴小猫脸:“你俩都串通好了,我还问什么。”
“不是串通,灼哥没让我对您撒谎或瞒报,只是有些事,他想亲口告诉你。”
“哈,他臭讲究可真多。”
沈听失笑:“您想问什么?私事吗?”
“私不私的……不太好说。”猫咪鼻尖爬上一层红晕,耳朵竖起又放下,放下又竖起,拧巴成两团麻花:“我就是想问问,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信息素?”显然这个问题出乎沈听的预料,他先是愣了一秒,而后坦言道:“抱歉季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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