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一回他竟没阖眼,灼热发烫的目光始终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他能感觉喻姝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上,跟她的身子一样软绵绵的。
被纠缠得太久,她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手指忽地发紧,抓住他的手臂。女子的力道对魏召南而言根本就是挠痒,那天晚上明明她抓得更狠,也没见他怎么疼。
此时却忽然听得魏召南嘶了声,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放开她了。
喻姝稍稍喘着气,也瞧出端倪来。比向他搭在扶手上的两臂:“这有伤么?”
魏召南抬起深晦的眼看她,想了想,还是颔首了。
喻姝把他的衣袖往上掀,结实的小臂上竟有数道青紫的鞭痕,那鞭痕还是新红的,像是刚落没多久。除了鞭痕,手臂上竟还有一条蜿蜒蛇身的青白泼墨刺青。行房那晚他未褪过中衣,这回还是喻姝头一次见。
她看得一愣,“这是”
魏召南仿佛事不关己的,只是复用手臂揽着她的腰肢,笑说:“这没什么,不过是宫里折磨人的把戏。今早的傩仪,诸王扮地官驱鬼祟,少不得有人用金枪砸几下。”
是鄯王吗?
喻姝想问,但问不出口。
她欲要找郎中来看看,魏召南没让。他淡淡说:“让它留着吧,有多疼,才知道恨有多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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