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果断给挂了,留下温辞述一脸茫然。
他问旁边的林南之:“在你们这里,大学毕业前都要被家里管的?”
已经大学毕业的顾鸣赫表示:“不不不,在我们这里,成家之前都要被管,有的成家后也要被管哦。”
林南之真诚地奉劝他:“辞述哥,你还是好好呆在公司吧,这里有空调有饮料,温叔叔说的那个夏令营又叫‘杀人训练营’,我同学上次暑假去的,现在已经投胎了。”
温辞述:“……”
中午吃完饭后,他被迫挪到了练习室对面的透明办公区,板着脸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作业。
想当年,他八岁遍读百家,十岁写出轰动一时的《谏南洋水患疏》,在和太傅谈论国家大事中对答如流,十四岁写《安市表》劝诫温平江重新开市,甚至因此遭到太子妒忌。
饶是温辞述学富五车、满腹才华,却足足盯了那张化学试卷快一个小时,硬是一个字没写出来。
语文卷子他还能应付,地理历史也勉强能行,可是谁来告诉他,五水硫酸铜是个什么东西啊!直接说胆矾不行吗?又为什么要加热这个东西,还要写出方程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有这个公式那个公式,为什么有元素周期表……
庄泽野在对面开着门的练习室,看见他苦恼地一直揪自己的头发,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刚才还六亲不认的人终于吃瘪了。
趁休息,林南之拿着手机点外卖:“你们吃冰淇淋吗,这家出新品了哎。”
大家传递手机点单,庄泽野下单的时候点了两份,然后随手传给向晚。
向晚说:“要不要给辞述也点一份?”
话音刚落,旁边响起庄泽野的声音。“我点了。”
他抬起头,诧异地看了眼屈膝坐着的庄泽野,这人的坐姿和他本人一样跩,一条腿弯起另一条腿横行霸道地伸直,右手拿着矿泉水瓶搭在膝盖上。
庄泽野掀起眼皮,淡淡地瞅了他一眼。
向晚是个相当细心的人,这也是他当初全票当选flora队长的原因。他和庄泽野认识两年,一直把他当成个爱耍酷的弟弟,两人面上相处得和其他兄弟一样融洽,只是他好像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个人。
比如他父母是干什么的,他的背景是不是和外界传言一样乱,他本人的真实性格又是怎样,这些庄泽野统统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不,应该是在所有人面前。
向晚之所以会产生这种疑问,是因为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触碰他的底线,谁都知道,当初星耀练习生里面最会惹是生非的,就是庄泽野。
这段时间向晚愈发觉得,他变得琢磨不透,就像他现在对温辞述的态度,到底是反感还是不反感,亦或者单纯觉得失忆后的温辞述很好玩?还顺带把他归到了自己的管辖范围内?
向晚不动声色地笑笑:“好,那我就不点了。”
庄泽野重新低下头,水瓶拿在手里轻轻摇晃,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家冰淇淋店离公司很近,不一会儿就送到了。
林南之举着一份曲奇饼干冰淇淋,去对面的办公室给温辞述,过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拿回来了。
“他不吃。”林南之无奈道:“他说作业不会写没心情吃,还说西洋人发明的玩意儿没什么好吃的,他和西洋人不共戴天。”
顾鸣赫差点被冰淇淋呛死:“哈哈哈哈哈,我真是服了。”
庄泽野也笑了:“他英语不会写?”
林南之一摊手:“不,是化学,他问我为什么不考炼金术,那样他还能勉强会一点。”
“神特么炼金术,哈哈哈哈哈,不过说到化学,我们这儿唯一能胜任化学的……”顾鸣赫的眼睛飘向庄泽野。
庄泽野撇嘴:“他肯定不想问我。”
顾鸣赫发出怪声:“得了吧,明明是你懒得教,小心我跟欣姐打小报告。”
他还没调侃完,rap老师就来了,风风火火地招呼他们上课。
钟可欣说温辞述之前选了首抒情歌,因此这段时间不参加rap和乐器课,直到晚上大家上完课,他还在对面苦哈哈地写作业,手边的垃圾桶里,掉了好几根橙色的头发。
下班之后,林南之顺手把教室的垃圾袋也拿去扔了。
温辞述背着书包,往袋子里瞧了瞧,全是冰淇淋的盒子,连垃圾袋都散发着一股奶香味。
“这玩意儿好吃吗?”他有点好奇。
林南之马上强烈推荐:“超级好吃,冰淇淋天花板,而且还有助于跳完舞恢复体力。这次你没吃上,下次我给你买朗姆酒口味的。”
温辞述不屑道:“能有多好吃。”
身后的顾鸣赫他们在说去吃海底捞,温辞述还有一大堆作业要写,被钟可欣剥夺了聚餐资格,只能木着脸上了保姆车。
为了督促他赶作业,钟可欣不惜和他一起回去点外卖,她一个毕业五年高中知识全部忘光的差生,居然在一页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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